可这样的动作,搔首弄姿,又很像欲拒还迎的调情。
江暮雪的眸色更沉更深。
说实话,柳观春也是亲了江暮雪才有点后悔,她险些忘记自己此刻有多么被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江暮雪虽然伤重,可又不像无能的样子,他素来擅忍,一点皮肉之苦对他来说小事一桩。
师兄完全能够忍痛行事。
偏偏柳观春被江暮雪挟持怀中,膝骨再怎么颤抖,都会被男人,探进被窝的手,用力展开。
柳观春脖子烫得不行。
她觉得自己就像半卷的荷花,被江暮雪的粗粝拇指抵住,毫无章法地一拨、一捻,柳观春就被迫蹂开了。
但好在,江暮雪仍有理智,他没有沉沦情事,亦没有被柳观春的美人计糊弄过去。
便是颈上留有一片莹润的口涎,他也能从渴欲中,迅速抽离。
江暮雪覆上她,靠在师妹的耳侧,冷声问:“师妹,你与我同床共枕,是将我认作道侣、夫君,还是……只想玩玩我?”
闻言,柳观春呆若木鸡。
江暮雪的话,像是冷刃划过心脏,明明言语锐进尖刻,却又给人一种虚张声势的错觉。
柳观春几乎能够肯定,就算她说自己只是想玩弄师兄,江暮雪一声叹息以后,也会任她采撷戏耍。
江暮雪面对柳观春,从来没什么选择。
但那样欺负师兄,未免残忍了一些。
柳观春深思熟虑一番,还是抬头,乖乖地亲了一下江暮雪的嘴角。
极柔极轻的一个吻,却能够将江暮雪眼中那些陈年冰川,轻而易举地融化,他错愕看她,静候她的后文。
直到柳观春揉了揉发烫的耳朵,说:“我从来没有想要玩弄师兄……我们、我们成过亲的,又没有和离,既是夫妻,本就该同床共枕?”
说到最后,有点底气不足,甚至口吻像是和江暮雪商量。
江暮雪意识到,柳观春所说的成亲,是指前世的迷魂梦阵。
那次婚约,并非逢场作戏,也不是她屈从江暮雪的无奈之举。
她同他一样,真心入局,他们早就是夫妻了。
听到这个答案,江暮雪浑身的戾气散去,他又变得温顺可亲。
江暮雪低头,咬在柳观春的嘴角,温柔地回吻她,从黏腻的水声中,她听到江暮雪郑重地说:“师妹,回道宗后,我会亲自同师尊提亲,求他将你下嫁于我。”
江暮雪知道孟瀚舟待柳观春亲厚,甚至将她视为亲女,他既要娶柳观春,自该名正言顺去求亲。
江暮雪缠来的吻实在缱绻,柳观春被吻得七荤八素,只知道闭眼吞咽,舌尖交织,不知是尝他的味道,还是自己的味道。
柳观春一边承吻,一边还无意识地揽住江暮雪的后脊。
师兄怕压到她,肉.躯并没有紧密贴合,而是撑起腿骨,支着肌理硬实的腰脊。
只柳观春有点乱,她被厚被闷得一头汗,灵细腰肢款摆,不慎坐到江暮雪的膝上。
偏偏师兄气势凶悍地抬腿,恶意地挟持她的去路。
柳观春被迫嵌进他的怀中,进退两难,青稚的身子骨都忍不住瑟瑟颤抖。
有那么一瞬间,柳观春觉得自己浑身是汗,热乎乎的,黏腻腻的,尽是咕叽咕叽的水声。
就连亵裤,都浸得濡湿。
柳观春实在觉得煎熬,忍不住从被子里探出头,像是一条缺水濒死的湖鱼那般,鼓动腮帮子,大口大口喘气。
为了躲避那种江暮雪带来的,直达深处的沸意,柳观春顾左右而言他,“若是师尊不肯呢?”
她在问求亲的事。
旋即,柳观春清晰听到江暮雪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