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少。

她给师妹抱了好大一桶提神仙露塞进藏宝珠了,又抱了抱柳观春:“我等你回来!”

柳观春笑道:“好!”

宗门各处都打了个招呼,柳观春尽到礼数,便召出竹骨剑,下山追逐师兄弟的脚步。

很快,柳观春看到远处的江暮雪。

她指骨捏诀,加快竹骨剑的飞行速度,追上师兄。

一天过去,江暮雪颈上的牙印已经淡到几乎看不出来,柳观春看着,心中松了一口气。

她本以为苏无言定会盘问牙印的事,可等了半天,师弟都没有发问。

柳观春不知的是,苏无言当真是猫妖出身,于情爱之事简直迟钝到令人发指。

他听闻宗门风言风语,又看到江暮雪颈上伤疤,没往深处想,只以为师兄妹拌嘴打架。

得知柳观春不喜江暮雪,他还故意凑到江暮雪面前,嚣张挑衅:“被柳师姐嫌了吧?还被咬了吧?你看,她只咬你不咬我,想来是我比你得宠一些!”

闻言,江暮雪看了苏无言一眼,终是明白猫妖这么多年脑子里都在想什么。男人破天荒的没有揍猫,只轻扯一下唇角,意味深长地道:“苏师弟所言极是,此等重伤,往后我一人承受便是。”

苏无言挑眉,哑口无言。

江暮雪被人咬傻了?挨打一次还不够,还想第二次啊?这人真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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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国都城,原本繁荣昌盛的街景不复存在,偌大的城池,万巷寂静,百姓们畏惧食人精血的妖邪,无论白日夜晚都闭门不出。

冬日寒风吹过,卷起纸钱烧灼后的灰色尘烬,枯叶与纸屑在空中缓缓打旋儿。

城门口,唯有护卫君王的甲士、恭迎来宾的仪仗队,翘首以盼,期待仙门道君莅临殷国,救万民于水火。

年纪轻轻的溯阳帝坐在舆车之中静候。

明明该维持帝王威仪,却也会时不时撩帘窥探,担心剑君们不愿出手相帮。

到底还是不满三十岁的年轻人,做事及不上先帝那般老成。遇上此等妖邪国祸,溯阳帝早早慌了手脚,已经接连一个月食不知味,夜难就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