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下,柳观春逐渐安静下来。

“柳观春?”

江暮雪见她一昧低头,一声不吭,又疑心她是否痛到昏厥。

他无计可施,只能寒声唤她。

柳观春眨了眨眼,她将滚沸的额头砸进江暮雪的怀抱。烧红的耳朵抵在江暮雪微微敞开的衣襟处,如丝缎软滑的乌发也缠上江暮雪的衣襟,勾在他绣满暗纹的白袍上。

柳观春小心挨蹭,试图用江暮雪冰冷的体温降烧。

她就这么靠在江暮雪的肩头,侧目看他线条优雅的下颌,骨相嶙峋的喉结,单薄到近乎寡情的唇瓣……看了一会儿,她忽然呆呆地说:“师兄,我今天赢了。”

江暮雪不知宗门里近日展开弟子武斗大会,听她这般说,只是低低应了一声。

柳观春又蹭了一下男人肤色雪白的颈侧,她细细思考和温少卿的对战,慢慢开口:“我用了你教过的北斗七式,还有奔星剑法,我赢得很快,但很吃力……我还记得你和我说过的‘拿稳手中剑’,我劝温少卿拿好剑君的本命剑,可他却很生气,他刺了我一剑。”

此言一出,饶是江暮雪再沉静稳重,也难免目露错愕。

北斗七式还有奔星剑法,是江暮雪扮作白衣师兄时教会柳观春的。

而那句“拿稳你的剑”,是他作为玄剑宗大弟子江暮雪时,对柳观春说出的话。

她口中那句“师兄”,喊的是江玠,还是江暮雪?又或者说,柳观春直觉敏锐,她已知江玠便是江暮雪……

江暮雪沉默无言。

他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