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他,她在心疼她,哪怕是因为另一个男人。
男人眼底湿得一塌糊涂,匆匆收回手后将女人抱了起来,“没事,我是男人,这点伤不碍事。”
“现在是雪小,等下个大半天后我们再出来。”
那长筒军靴稳稳嵌在雪坑里,几步便走进了屋内,到卧室后女人匆匆去找纱布药水,霍随舟凝着她跑动的身影,嘴角的笑怎么都掩不住。
感动得无以复加之际,男人却瞥到碎纸篓里的东西,顿时瞳孔跟触电似的,一下子定住。
只见那空荡荡的纸篓里躺着几个揉碎的纸鹤,和撕成碎屑的本子,支离破碎的纸上隐隐可见一个“霍”字。
作者:霍狗这算不算是当头一棒
第一百章,年年,我好疼
傅年问张妈要了纱布药水,回到卧室就看到男人蹲在纸篓边上,手上摊着的纸屑在隐隐抖动,细看才发现是他的手在抖。
“阿恒....你怎么了?”
“为什么要把它们撕了?”男人没抬头,声音却在发颤。
霍随舟只觉得心里豁开了一刀子,无数冷风灌进来,呼吸之间尽是挤压到极致的疼。
三百多个日子里,男人不记得自己摸过多少次,抚过那歪歪斜斜字迹,想象她写下这几个字的心情,一笔一画,那么认真,专注。
她爱他,她曾经全心全意爱过他!
它们是他仅有的慰藉,是那段日子给他留下的唯一回忆,为什么要撕了?
为什么连这点东西都不留给他?
霍随舟转过脸来,眼眶通红,绝望中暗含希冀,她是不是想起来了?因为记起所以恨他,所以报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