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萧恒在村里收的弟子,不收钱,只教些基本防身术,左邻右舍为了让自家孩子强身健体,纷纷送到男人武馆去了,不到半年娃身体结实了好多,都对男人感恩戴德。
恰逢除夕夜,便让人送点吃的上来聊表心意。
傅年看孩子的反应觉得好笑,走的时候给人盛了两碗饺子,小胖墩满载而归,走起路来都能窜风了,
从门槛里踏出来时,他突然听到树枝被踩裂的声音,转头瞧去,朦胧黑影快速消失在转角处。
小胖墩痴痴地看了会,眸子里流露出几许同情。
好可怜哦。
娘曾给他讲过野孩子的故事,说无父无母的娃平时都藏在山里,只有过年那天才有胆量跑出来,趴在万家灯火外,巴巴地盯着人家做年夜饭。
没有人爱的孩子真的好可怜哦。
夜晚的漠镇在灯光映衬下更有韵味,屋檐,桥上都挂着明晃晃的红灯笼,映在河面,如波似浪晕开。
大过年,伴随着几声烟花炸响天际,黑沉沉的身影也缓缓挪到了大门边,隔着门缝隙看进屋里,
她正被那人抱在八仙桌旁,一个饺子喂来喂去,仿佛咬到个硬币,脸上的笑愉悦而满足,那欢快的低语声,隔着那道缝隙奢侈地传到他耳里。
你比那时还好看,辫子小棉袄看起来跟个姑娘一样,嘴角弯起时两边粉嘟嘟的,情不自禁的让人想要摸一摸。
这一年过得很幸福吧?年年......
霍随舟嘴角微微蠕动,泪争先恐后地滑进了嘴里,苦到极致的味道在口腔里晕开。
他明明是想笑的,却先流了泪,可真的准备笑的时候,却不懂自己因何而笑。
只有那凄入肝胆的疼在心底里漫开,随着每次呼吸侵入五脏六腑。
我拼尽所有找到你,可找到了之后呢?
年年你告诉我,找到你之后我要怎么办?
“哇哦,今晚最大的硬币被阿恒吃到了。”屋内,傅年眼角含笑地凝着男人嘴里吐出的钱币,一个大洋,今晚包的最大的。
“许愿!快许愿!”她不放过任何一个找老天要愿望的机会,最喜爱这温馨的场面,许得多了,再通过自己的努力总会实现一两个。
“那就许吧.....”萧恒将钱币放在桌上,将膝盖上的女人抱得更紧,薄唇凑在她耳边,“这个愿望不需要问老天。”
湿热的气流带着丝丝暧昧吹拂到傅年的脸上,她知道男人又要使坏,定是说些不正经的,嗔了一眼后要从人身上下来,一只大手便将她拦住。
“一日三回,阿年能答应我吗?”小女人身子软着呢,又不爱运动,顶多哼哼唧唧地承受他两回便晕了过去,独留男人在那汹涌澎湃的欲望里不生不死。
低哑嗓音一缕缕窜进傅年耳里,如涨潮一般,脸立马烫得翻滚,这人一天没个正行,连过年都想这事。
小手伸出去扭他耳朵,满目含嗔,奶凶奶凶的,直将那耳朵都拧红了都不罢手。
女人也机灵着呢,知道男人别处刚硬,敲打了几回反而弄得手疼,只能往软的欺负,
萧恒也宠溺的纵着她,任她拧,小女人这点力气连挠痒都不算,
等人玩够了男人才轻轻扳过她的下巴,低声问:“阿年刚才在山上答应我的还记得吗?”
“啊?”触及到男人炽热的眸光,傅年的眼睛竟在这逐渐燥热的气氛中红了起来。
她....她....答应了今晚由自己主动.....
“我....我要洗碗,灶台上的还没有收拾....”
“洗碗收拾是我的活,你忘了?我想什么时候洗都可以。”
“我要喂..喂阿恒....”小手戳了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