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无表情地指责,平静地模样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几丝不寒而栗的杀意从他眼底一闪而过。
当从她丫鬟口中听到这些时,霍随舟恨不得亲手剜了这个生她却不养的人。
傅维仁缩了缩脖子,竟不敢对上男人的眼睛,一颗心竟生出几分迟来的愧疚和自我安慰,讷讷不知所言,霍随舟看在眼里却愈觉得可笑,转身迈步离开。
“随舟哥哥!”刚走了两三步便被叫住,“看在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友谊深厚的份上,放了娘好不好。”
傅瑜没敢上前,只盯着男人的背影落泪。
霍随舟没有回头,久久才开了口,嗓音有几分悠远:“还记得一年前你在大上舞厅的包厢和别人说的那些话吗?”
傅瑜蹙了下眉,脸上渐渐浮起几分不可置信,他...他居然听见了?
“小瑜?听说你和霍随舟是朋友,他是个怎样的人呢?”同行的人都对那英俊潇洒的男人有些青睐,这才下来找人打听一番。
“他呀,不太对劲。”许是喝了不少酒,傅瑜就将不为人知的顾虑说了出来,
“他几年前还打算偷偷弄死他继母弟弟,心理不正常着呢,怪让人害怕的,劝你们离他远一点。”
那时男人恰巧从包厢门口路过,听到后脚步顿住,竟再走不动一步。
原来送她纸鹤的那个小姑娘慢慢变了,变得怕他,惧他,他们近十年的相处,竟只得了这样一个评价。
傅瑜脸白了下去,难怪一年前她就觉得男人变得奇怪,愈发沉默寡言。可到了生日,依然送她礼物,偶尔说多了也会笑笑,女人这才打消了顾虑。
“我...我不是....”傅瑜急于想解释。
“是也好,不是也罢。”霍随舟没在意,嗓音寒凉如水,“是我认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