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你和他们说说让我进去看看年年好不好?”
傅瑜又将刚才那套说辞搬了出来,说张妈肯定希望傅年和随舟哥哥好好过日子,就让她进去劝劝行不行,再不济她作为一个娘家人,宽慰宽慰傅年的心也是可以的。
女人的一番话说中了张妈的心事,她这两天看到夫人老不说话,只闷闷的坐在床上,真是让她心疼坏了,也许瑜小姐进去劝劝会好很多。
“让她进来吧,要是出了什么事,少爷那里我帮你们担着。”张妈开口劝道,老人家说话极有分量,更何况是从小跟在霍随舟身边的。
十来年前,张妈还在督军府时,卫兵队长都受过她的恩惠,如今老人几番劝诫,怎么也拉不下脸来拂她的面子。
“行,高夫人您进去吧,让司机在外面等着,一个时辰后必须出来。”
“不行!”
傅瑜的声音慌了几分,众人的目光投来,女人稳了稳心神,说她给傅年带了很多东西,随舟哥哥将府里佣人都解散了,就她和张妈肯定拿不动,司机正好进去帮帮忙,完事后立马出来。
卫兵队长犹豫良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反复确认车里和两人身上没有任何武器,甚至拿出了卷轴的画像,和驾驶位上的司机对比一番后,才吩咐人开了铁门。
别克汽车稳稳地朝霍公馆的停车位驶去,刚下车,傅瑜便将带给张妈的那份礼物交给了老人。
后花园的凉亭里,张妈被哄得嘴里笑呵呵的,开心得合不拢嘴。
“你将我带给随舟哥哥和傅年的礼物先放到客厅去。”傅瑜对着旁边的男人使眼色。
那个看似其貌不扬的男人,带着手里东西一步步往后退,本来有些佝偻的被却慢慢直了起来,带着军人生来的挺拔,笔立如松。
*****
傅年正站在西窗下,窗纱被风吹得一荡一荡,时而遮挡住女人的半张脸,她没大在意,眼神有些恍惚。
不知道阿恒的伤怎么样了?
他额头和背上全是从山上滚下来的擦伤,肩膀还差点中了一枪,就这样跳进海里,盐水都能让伤口溃烂吧。
想到自己早上做的噩梦,傅年怎么都放不下心来,满脑子都是他被乱石砸中的画面,以至于连走廊的脚步声都没有注意到。
直到,卧室门被推开,一道黑色的影子站在门口,极有存在感。
傅年偏头瞧去,只见门边站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身姿挺拔,那双眼炯炯有神,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两道剑眉在看到她后慢慢柔和下来。
“阿恒?”女人疑惑的叫了声,步子不自觉的朝他迈去。
一瞬间,男人嘴角绽出温和的笑,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将娇躯重重拥进怀里,坚硬的胸膛如铜墙铁壁包裹着她。
“怎么认出我来的?”萧恒开口时带着无法掩盖的惊喜,心头那抹慌乱因为女人这无意识的呼唤一点点散去。
没人知道他有多担心,有多慌,害怕待在霍公馆的几天她就改了注意,害怕她会再次变成那个爱霍随舟的傅年,千万个害怕,都是因为她。
所以男人一天都忍不了,他要带她走,带她回辽州,去没有霍随舟,只有他萧恒的地方。
傅年才不会告诉他,埋在他胸口没说话。
但男人这次没依,大手掌着女人的后脑勺,额头贴着额头,问怎么认出他来的。他这幅样子怕是十多年的朋友都认不出来,以前百试百灵。
易容术的精湛之处在于形和神,伪装好了,便是战场上的一把利剑。
男人醇厚如琴键的嗓音萦绕在女人耳边,非要问出个结果,脸慢慢朝她俯下来,唇几乎要碰到那娇艳的嘴唇了,湿热的气流将小脸熏得通红。
傅年无法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