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前。
当师青若收到消息,走到迷天盟中专门为她收拾出的书斋时,正见苏梦枕负手立于堂上,望着书斋内的那副对联。
不对,说对联可能并不合适,说是题诗,要更合适得多。
“灯生阳燧火,尘散鲤鱼风……师夫人喜欢南梁简文帝的诗?”
闻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苏梦枕转头发问,问的正是这句题诗。
师青若否认:“这话对也不对。与其说是喜欢他的诗,不如说只是喜欢这一句而已。既是世间烦扰都会过去,放在书斋之中,不算是一种寄望吗?”
“终究还是悲凉了些。”苏梦枕点评道。
她打量了一眼对方,见他今日依然穿得像是前几日一般厚重,只是面上不似前阵子频繁出手那般病气横生,便知他先前不曾登门来,大抵是要先处理神通侯府倒台后的影响,外加上压制病情。
但也应当并未休息多久,便已站在了她的面前。
对这位金风细雨楼楼主来说,时间好像当真是一个很奢侈的东西。
师青若无声一叹,“苏楼主有事不妨问来,你既亲自上门,不是让人带个口信,必定不是小事。”
她抬手示意对方入座,又屏退了书斋周围的迷天盟戍卫,见苏梦枕只一双眼睛里寒火依旧,锋芒锐利,却并未当即说出话来,不由笑道:“你不会又是想问个冒昧的问题吧?”
“不是冒昧。”苏梦枕这四个字说得格外笃定,连带着后面的半句话也极是坚决,“是必须相问。”
当日因那个令人困扰的梦境,那句下意识的发问,确实是称得上冒昧,但今日不同。
他专程放下了楼中事务前来迷天盟拜访,自然是要得到一个答案。九5二衣*六*玲ω二≈八③
“我想请教夫人一个问题,”他深深凝视着对面丽人的眼睛,“你到底为何会红袖刀?”
这个认真到极点的语气,即便是不熟悉他的人应当都能听得出来,他要的不会是一个敷衍的答案。
师青若是个聪明人,更不会错认这一点。
但她又比其他人了解苏梦枕,还能从这句话里,或者说是他此刻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份软化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