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冲突放在心上,已转头去捡另外的两条蛇。
“我不是都同你说了吗,猎物都放在水边。”她将一条蛇重新挂在了大雕的翅膀上,另一条缠在了自己的手臂上,转头对着阿飞招呼道,“它方才将那条蛇当做赔礼了,你要不要一并下来。”
阿飞只犹豫了一瞬,就抓着那条死去的怪蛇跟上了师青若的脚步,与她和那雕儿一并落在了溪边的营地。
在此地虽才只有十日,但为了吃住方便,营地内看起来已有几分规整的样子,在简易的帐篷之外搭着一座土火灶,上头搭着个用酒坛改造成的锅子。
师青若手脚麻利地剥去了蛇皮,剖出了蛇胆,将剩下的蛇肉在溪边洗净,片进了“锅”中,而那雕也已用翅膀勾来了一旁的包袱。
阿飞打眼一看,就见包袱中装着的正是火石与香料。
他也干脆以手代刀,取出了他那份“赔礼”之中的蛇胆。
当师青若将毒囊与内脏处理完毕的怪蛇全数下锅后,转头去看阿飞的时候,他已极为适应此地,坐在了锅边。
雕是在等待着开火喝汤,阿飞则是慢慢地将那个他应得的蛇胆吞吃入肚。
这蛇胆苦涩至极,偏生他神情认真,吃来倒像是什么美味佳肴。
或许是因为这个缘故,就连先前上来便对他动手的大雕,也对他“和颜悦色”了几分,再加上这男人的气质……
起码在师青若看来,他们坐在一处倒很像是同类。
师青若抬了抬下巴,问道:“你的那条蛇,是要我帮你一并处理了,还是你自己来烤。这山中野果不多,猛兽也少,最多的就是蛇,你自己捕猎也捕不出什么东西。”
阿飞点头示意:“劳驾了。”
师青若伸手接过了他递过来的蛇尸,“我还以为你看起来冷漠,会宁可自己动手。”
阿飞看着那酒坛,眼神恍惚了一瞬,答道:“我早年间是这样,不是自己买来的东西就绝不要,酒肉衣服武器都是这样,但我后来认识了一个人,他说我若是这样在江湖上行走,是交不到朋友的。若是一定有自己的坚持,那便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好了,总比一味拒绝要好。”
“看来他变成了你很好的朋友。”师青若道。
阿飞回答得很果断:“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