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冷然。“九天十地十九神针又有个别号叫做神魔飞针,不仅朢 ? 憂 ? 艹 ? 獨 ? 家 ? 付 ? 镄 ?仅是机括难得,魔针同样不简单,以司空摘星的本事,不可能复刻出新的一筒。他从文雪岸那里得来的飞针有多少数量,现如今还是多少,你们怪不到他的头上。何况,从文雪岸身上偷盗神魔飞针是出自我的安排,与我的朋友没有关系。”
“我知道。”冷血回答道,“我还知道,他虽然是个神偷,但也是个只偷东西不杀人的神偷。但这件事既要有个答案,免得傅宗书继续借题发挥,最好的办法还是当堂对峙。”
“这桩案子,我师兄也被牵扯了进来,他已先行一步赶到相府去了,所以,我希望师夫人不要让我们六扇门难做。”
他的意思很明白了。
也就是说,若是师青若不希望让司空摘星出现在人前的话,他也只能拿人法办了。还不如将那两筒飞针全放到台面上来详细比对。
相府出现的神魔飞针到底是什么来头,总能有个定论的。
师青若却没被这话说服,而是脸色愈发凝重:“我可以不让你们六扇门难做,但你们六扇门却未必能让我满意。傅宗书这些年间指挥下属作恶,正义之士屡有牺牲,连诸葛神侯都保不住自己的义子,我凭什么相信,这疑似刺杀宰相的罪名若是扣了下来,他能拦得住所谓的朝廷规矩!”
冷血的面色一白。
师青若提到的诸葛神侯义子,名唤萧剑僧,曾被世叔派到傅宗书门下的凌落石那儿卧底搜罗罪证,却最终死于非命,对于神侯府来说是一个永不能抹去的伤痕。
他所修炼的无鞘之刀,与冷血的无鞘剑法,更是一脉相承。
若是换了旁人揭开这道疮疤,冷血必定拔剑拼命。
可在今日这样的场合之下,他不敢说,若是司空摘星是他的朋友,他会不会也如师青若一般,何其果断地拦阻在前面。
这数月间师青若的所作所为他也看得清楚。她从不介意利用规则来保护自己,却又往往不在规则内行事。也正是这样的灵活办事,将这汴京城中的恶人接连送下地狱。
这无法不让人质疑自己,或许……或许他们神侯府的有些办事准则确有迂腐。
他答不上来,甚至有一瞬不敢去看师青若的眼睛。
倒是忽有一个声音从外间传来,打断了此地对峙的沉默:“师夫人的意思我会让人尽快告知于神侯,若有神侯在旁督办,绝不让人身陷相府,不知师夫人愿不愿意带你的朋友前去配合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