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迷天盟的这位师圣主今日摆驾前来,是为了对外彰显迷天盟的威仪,哪知道,她只是为了让温柔解开心结,好卖给洛阳王一个人情。
归根到底还是小家子气得很。
不过今日最可笑的,显然不是温柔,而是台上的白愁飞。
文雪岸按住了指尖藏而不露的势剑,对于白愁飞此刻默然就死的表现大觉满意。
想必白愁飞自己也很清楚,他已成为阶下之囚,就算此时供出了文雪岸的名字,说起他和相府之间的关系,也不会让他有活下去的机会。至于文雪岸有那个有本事的师父,又有相府的庇护,只要藏匿在暗处,便绝不会遇上麻烦。
还不如就这样死了算了。
说不定他文雪岸还会看在当年一道密谋犯案的情面上,等他人头落地,让人来给他收一收尸!
像是察觉到了这道玩味而嘲讽的注视,当白愁飞被推上刑台的刹那,他似有所感地朝着文雪岸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
可多日的饥饿与病痛折磨,让他的视线已变得无比恍惚。
以至于那视线的尽头竟好像不是藏匿于人群中的文雪岸,而是被他杀害的……
长空帮帮众!
明明春日的暖意早已荡涤九州,他却只觉一种森冷的寒气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
而一道更为肃杀冷冽的声音,就在他的背后响起。
那是监斩官将令牌扔在了地上,高声喊出了一句“行刑”。
在他背后的亡命牌也随即被刽子手一把抽了出来。
文雪岸恶劣地露出了笑容,更是无比满意地看到,那头,是师青若捂住温柔眼睛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这头,则是刽子手的一口烈酒喷在了刀口之上,扬起那雪亮的刀锋,便冲着白愁飞的脑袋砍了过去。
“动手!”
文雪岸神情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