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比同龄人稳重。
许随常常觉得他是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
许随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他的,升旗时会常常用余光看斜后方的男生,直到眼睛发酸。偶尔看见他穿一件简单的灰色卫衣,会在心里偷偷感叹怎么会有人把卫衣穿得这么好看。
期待双周小组换位置,这样又好像离他近了点。
许随一直沉默地喜欢他,无人知晓,直到第二年夏天,她偶尔听班上的女生说起周京泽的生日,在夏至,6月21,是炽夏,一年中最热的时候。
下课出去接水的时候,许随经过走廊,男生们背靠栏杆聊球,还有游戏。
她匆匆经过,在走廊尽头的饮水机停下来,拧开盖子接水。她盯着窗外摇曳的绿色树影发呆。
忽然,一道黑色的影子投在饮水机镜面上,熟悉的薄荷味传来,是周京泽。
许随倏地紧张起来,周京泽拿着一个透明的杯子接水,他微弓着腰,窗户把投进来的日光切成细碎的光斑落在肩头。
他握着杯子,骨节突出来,一点细白,修长干净的手指曲着抵住杯壁,冷水出来,冰雾浸满杯身。
许随在余光中瞥见他那双好看的手指起了大大小小的水泡,有的已经破了,有红痕留在上面。
他在接水,指关节延伸的肌腱微微发抖,以致于杯面的水在轻轻摇晃。
他的手指一定很疼。
人走后,冷水溢出杯子,许随盯着上面的小漩涡在想起的班上的人说周京泽练琴经常是练到最后一个才走的。
他生在罗马,有绝对的天分,却仍会努力。
许随看到他练伤的手后,第一次动了心思,想为他做点什么。烈日当头的时候,许随走遍打大街小巷,逛遍商场,磨破了脚跟买到他喜欢的歌手的唱片,指套和药膏则被她藏在了盒子里面。
夏至那天,日头好像比往常更晒一点,蝉鸣琤琮有韵,打开一扇窗,风吹进来,将桌上的白试卷吹得哗哗作响。
下午第二节 课是体育课,许随借口肚子疼请了假。她打算趁所有人不在的时候悄悄把礼物放进周京泽抽屉里。
许随走向后排,拿着礼物,环顾了一下四周,正要把礼物塞进他抽屉里。“嘭”地一声,有人将门踢开,张立强啐了一句:“真他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