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不住他。”

“不绑他。”

“那你要做什么。”

“封他的口。”

慕容楚衣:“…………”

这种事情慕容楚衣自然不会去做,墨熄也松不开手,于是只能劳烦竹武士效力。竹武士呆呆抬起手,站在顾茫面前,等顾茫一张嘴,布条勒过去,正好勒在顾茫口齿之间。

如此绑法极为情色,但慕容楚衣是个毫无床笫经验的人,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还淡定道:“羲和君走好。”

所以墨熄把顾茫扛出去时,仍对竹武士的杰作全不知情。

直到他把人往自己马车上一扔,才发现他居然被绑缚成了这幅德性。不由怔了一下。

他下意识道:“你……”

顾茫根本说不出话,也不能完全合上嘴,粗布在他的贝齿之间卡着,还被反捆了手。他眼中含怒,看样子气的要死,但此刻骂也骂不得,动也动不得,只能衣冠凌乱地躺在车幰间,竹苫上,低喘着望着墨熄。

墨熄的眼眸一下子便有些暗了。

无奈他会有些不太好的联想,盖因他的顾师兄从来都是个很坚强的人,不会因为难过而轻易掉泪,可在床上却是另一回事。

顾茫的体质一向敏感,受到强烈的刺激就会本能地流泪。

过去他还因为这个,很无奈地跟墨熄说过,你别觉得我哭是因为不高兴,其实我就是控制不住……

言下之意就是哥哥我不是被你操哭的,我就这身体不争气。

那时候墨熄忍着笑,说好,我知道。

他其实很喜欢看顾茫在床上哭的样子,尤其是那么倔气那么拼命地隐忍着,却还是哽咽了,眼尾是纤长的,嘴唇是温软的,眼泪顺着烫热的脸颊滚下来,流入鬓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