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熟稔至此,你?喜欢喊便喊吧。”掌中那只素手不太安分?,但?挣扎的力道?对于一箭能?射穿敌人?胸膛、甚至把人?钉在木架上的霍霆山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他依旧握着她的手不放。
裴莺皱起的细眉拧得更紧些。
这人?真是……
霍霆山继续牵着人?往前走:“先前不慎弄脏了夫人?的衣裙,我如今有空,带夫人?去挑些赔礼。”
他步子大,对裴莺来说走得辛苦,走了几步后,裴莺气?儿都有些喘不匀了。
“您放开,我自己走。”裴莺见单手挣脱不开,遂将另一只手也伸过来,推他的手腕,掰他的手指,想把自己的右手救出来。
霍霆山低眸看了眼,那两?只白生生的素手具在他掌边,和小白雀似的扑腾得厉害,再看她红唇微张,竟有些喘了。
男人?不由扬起长眉:“夫人?平日还需多锻炼才是,不然从房中到?大门口,出一趟门中途歇八百回。”
裴莺没好气?:“是您走太快了!”
霍霆山其实?并不觉得他走得快,平常速度罢了,但?见她面有不虞,且说完后扭开头不去看他。
得,不高?兴了。
霍霆山微叹:“行,那我走慢些。”
“不是您走的快慢的问题,是我想自己走。”裴莺再次抽手,还是没抽回来:“将军,之前我和您说的话,您都忘了?”
霍霆山静默一瞬,然后说没忘。
裴莺见状瞪他,“既然没忘,将军您就应该规范些自己的举动,我不是您的女?人?,也无意成为您后院的姬妾。平日该注意些才好,莫让人?误会了。”
这番话落下,裴莺感?觉握着她的大掌有一瞬不松反紧,捏得她手骨生疼,但?也仅是一瞬罢了,在那以后,他缓缓松开了手。
“既然夫人?不喜被牵着,那就自己走吧。”他的声音很低沉,听着平静,但?其中似有压抑着的情绪。
仿佛是曾经惊涛拍岸的浩瀚黑海重归风平浪静,但?那仅仅是海面上,在其下不可见的海底深处,有更强大的暗流在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