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莺:“啊?”

霍霆山见她眼睛微微睁圆,笑道:“这是夫人?做出来的香皂,合该叫裴氏香皂。”

裴莺莫名有种羞耻感,羞到玉颊飘红。

裴氏香皂这名字,和现代那满大街的“王记炒饭”,“小李家猪脚面”,实在有异曲同工之处。

霍霆山拿起另外几个小木盒查看,边看边说:“夫人?这是什表情?,既是夫人?的香皂,自然该起这般的名头,还是说这不是夫人?的方子?”

裴莺立马接话?:“确实不是我的方子,是我夫……”

“是夫人?那个短命夫君的挚友的。”霍幽州悠悠道。

裴莺被噎了下,她刚刚确实想这么说。

霍霆山掀起眼睑,意味深长:“夫人?这无中生友的技巧,是用得越来越娴熟了。”

最初他?有过怀疑,觉得确实有那么一位避世的大隐士在,但后来随着一件件事发生,也随着那批被他?派去以北川县为中心、逐步向外扩散搜山的士兵回禀没结果,霍霆山就知晓这个秘密是在裴莺身上。

根本?没有什么挚友,很可?能是她编出来诓骗他?的。

若是他?猜错了,实则香皂另有其人?也无妨,因为“裴氏香皂”一出,对方肯定会知晓。

裴莺垂眸捏了捏手里的帕子。

看来他?知晓了。

也是,能在如今幽州这等?地方混的风生水起,还养出一批虎狼之师的人?,根本?不会是什么善茬子。

不过他?知晓又能如何?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裴莺对霍霆山有了更多的了解。这人?面相看着凶,但在不触及其底线的情?况下,还是挺好说话?的。此人?也确实好色,却更重权利和谋天下,和后者相比,一切都?得让道。

后来她随女儿?去旁听?过一堂公孙先生讲的课,公孙先生的营帐干净整洁,用度也非常精细阔绰,连茶也是难得的好茶,她就知道那人?对有用之人?很不错。

如今,裴莺的一颗心彻底放回肚子里,甚至还有点使劲儿?捋虎须都?不打紧的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