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的,椅子?是滑溜溜的、带着一片孔洞的钢椅。

周围行人无不?是神色凝重,有人坐在凳子?上神经质的啃着指甲,也有带着孩子的家长一脸悲戚和疲惫。

裴莺缓步入,顺手将房门带上。

房间里?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她温柔又礼貌地笑着,很像春日里?拂面的风,没有一点攻击性?。

裴莺:“赵医生。”

“裴小姐。”赵文秀对裴莺印象很深刻,对方从一年半前开始来找她。

名牌大学生,外貌出众,性?格温和,观其举止家境应该不?错。当?然,最重要的是,她和其他因为抑郁症、焦虑症、双相情感障碍等来看心理医生的人都不?一样。

她的病症放在一众病人里?非常另类。

“裴小姐最近又做梦了??”赵文秀问?。

裴莺点头,“前天?的梦的情节能和三个月前的拼接上,甚至到现在我都记得梦里?一些出现过的人的名字。就好像,我曾经在梦里?过了?一生……”

赵医生没有打断她,静静地听?着。

裴莺从一开始来看心理医生,就没有将梦的细节全盘托出。她只和赵医生说自己做个奇异的、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梦,且梦境能相连。

梦是什么时候开始做的呢,仔细追溯,好像是大一下学期临近开学前,更精确一点,应该说她遇到霍君泽的那天?。

这些梦说它有逻辑吧,也确实有逻辑,隔了?几个月都能串起来。但要说莫名其妙,也确实如此,因为裴莺找不?到那个源头。

就好像一个乱糟糟的毛线球,线条彼此交错,她想将它们整理好,却找不?到最开始的线头。

赵医生沉思片刻,又问?:“裴小姐最近会还会像醉酒一样断片吗?”

说到这个,裴莺脸上多了?愁色,“会,而且比半年前更严重了?。最开始是喝酒喝多了?才会,后来碰了?酒精就不?行,最近莫名其妙就‘断片’,跟被拔了?电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