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笑道:“那下回来找你,车还停校门口。”

S市的初春微凉,可能是为了不蹭着伤口,也可能是他火力旺,这会儿只穿了件黑色的短T,缝了针、包了一圈白纱布的左臂大咧咧的露在外面。

裴莺后知后觉被他套路,但看?着他包了白纱布的左臂,只是不高兴的抿起红唇,并没说什么。

默默拿起手机,裴莺捣鼓了两下。

被架起来当导航的手机震了震,霍霆山在开车,当下没拿下来看?。直到等绿灯时?,他才有空伸手。

她给他转了一笔钱,还标注了医药费。

“几个意?思?”霍霆山转头。

裴莺迎着他的眼,“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害你受伤,已经很对不住了,没道理医药费还要你付。”

霍霆山长指一点,利落将这笔钱退回去,“别?算了,算不清楚。”

裴莺被他噎了下,但还是继续说:“你那辆车的维修款,能不能告诉……”

“裴莺。”他面无表情地开口。

裴莺一下子被定住了。

名字本就是用来喊的,过往喊过她名字的人不计其数,然而很奇怪,这一刻裴莺居然有种?被定身术点中的感?觉。

如果硬要形容,就是猫被揪住了后颈拎起来。

莫名的,她觉得他应该不常那么喊她,每次正儿八经的喊,不是有要事通知,就是没好事。

但回过神来,裴莺只觉自己莫名其妙。见鬼,她怎么会有那种?邪门感?觉?

“做什么?”裴莺毫不畏惧和他对视,眼睛大大的。

霍霆山在心里轻呵,她那兔子胆长毛了,“你和我的账,算不清。”

裴莺反驳道:“怎么就算不清呢?你那辆车的修车款和昨晚药钱,我负责。”

“我这受了伤的皮.肉,你也负责?”霍霆山勾起嘴角。

“对啊!”裴莺一口答应。

一开始没觉得他这话有问题,直到他意?味深长的笑,她才惊觉他别?有深意?。

“霍君泽,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想改口,这时?红灯转绿灯,车流重新动了起来。

驾驶座上的青年目视前方,认真驾驶,赫然不打?算再?和她聊关于?皮.肉的话题。

裴莺细眉越皱越紧,心想这样下去不行?。有些事不说清楚,当断不断的,会反受其乱。等从警局出?来后,她得和他好好谈一谈。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什么的,那是封建社会的事情,他们新社会可不流行?这一套。

陷入沉思的裴莺没有发现?,她身旁的人此时?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脸凝?????? ??? ???? 獨 鎵 怤 ????重、似乎在做某个决定,若有所?思的眯了下眼睛。

后面那一小段路,两人都没说话。

警察局到了,霍霆山在附近的街边找车位停车。车停好后,他却?没有立马打?开车门锁。

“霍君泽?”裴莺开车门无果。

青年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点了两下,“知道为什么昨天我们明?明?做了两个多小时?的笔录,但时?隔十二个小时?不到,他们又喊我们来一趟吗?”

裴莺稍愣,她还真没想过。

配合调查嘛,警察让来就来。别?说多来一次,就是多二三四次,她也会来。

霍霆山:“昨晚第?一批做笔录的是你我,还有那个代驾,那群嫌疑犯是第?二批。一般来说,所?有口供录完后,他们会重新将事情再?捋一遍,看?有没有可疑或者逻辑不通的地方。”

裴莺顺着他的话思索,认可点头。

霍霆山声音里有一丝不明?显的笑,“根据昨晚我对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