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看吉日,你还是问问先生们。”裴莺把这个球踢回去。

登基需要准备之事定?然不少,春分?至今只有小半个月,时间紧了会仓促、也累得慌,而她若是往后推日子,他?那些?幕僚心里说不定?有意见。

总之裴莺是不想沾手的。

她喊他?去问先生们,但是霍霆山摸了摸下?巴,最后说:“立夏吧,到时两个仪式一并办了。”

熊茂不解问道:“大?将军,何来的两个仪式?”

不止他?一人有这般的疑惑。

霍霆山看了眼裴莺,见她眼里有好奇,显然也未想明白,“我?欲将封后仪式也定?在那一日。”

此话落下?,裴莺愣住了,而有人微微变了面色。

“主公,以前未有这般的先例……”

霍霆山截断他?的话,“震天雷、百炼钢之物此前也未曾出现?,如今还不是降世了?有些?事事在人为,没?有先例,就开个先例出来。”

话毕,霍霆山还多看了眼方?才话说之人,而那些?还想劝的人通通哑然。

“就这般定?了。”霍霆山沉声道。

他?到底是从战场里走出来的,北地匈奴、幽州以南的地域皆由他?平定?,而非从父辈手中接过胜利果?实。

他?如今的班底皆是他?一手组建,其内并无?任何父辈级的元老,正因如此,霍霆山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他?说就那般定?了,那就是这般定?了。

公孙良率先拱手作揖,“主公说的是,先例就是用来开

创的,且主母为我?军劳心劳力、付出良多,那封后仪式定?在那日甚是合理。”

柯左偷偷瞥了公孙良一眼,心道这老家伙倒是会见风使舵,开口也快。

他?虽投幽州军不足五载,却也摸清楚了主公的性格,有些?事他?意已决,那旁人是说干了嘴、说破了天,都?无?法令其更改主意。

很明显,主公很早就打算将登基和封后两个仪式一起办了。

说句不好听的,如今跳出来强烈反对主公此项提议者,说不准会被主公悄悄记上一笔。

裴莺坐在霍霆山旁边的案桌上,本以为只是像以往般来书房旁听一二,没?想到“战火”转眼烧到自己身上。

立夏,距今还有两个月。

还行,这不算很匆忙。

“此事既已议定?,那就到下?一事。”霍霆山单方?面“议定?”后,继续道:“清算纪党后,许多职位空了出来,仪式可以暂缓,然而职位却不能?空缺两个月,众位于官职方?面有何意向或建议?”

这话颇有让他?们自个挑官职先上任的意思,但精明的人都?知晓,这让你挑,不是真的让你随心所欲。

最后是否拍板,还是主公说了算。甚至如果?出言不当,让上峰觉得你意图贪些?什么?,反而不美。

所以霍霆山这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

霍霆山见状扬眉,“都?没?意向或建议?不该如此才是。”

柯左斟酌着开口:“主公,我?等先前并无?接触官职,匆忙上任怕许多地方?会顾及不周。不如先命之前被捋下?来的官吏的副手暂且顶替一段时间,我?等再在副手旁边观摩和协助,若这批人安分?,往后也不是不能?考虑提一提他?们。”

有时候站队是时势所逼,一些?小官员和元老的分?量无?法相提并论?,元老们以年纪为由拒绝加入纪党、并发?誓中立,纪羡白应该也不会强求。

但小官员却不是,家人性命被捏在手中,有些?事迫不得已。

霍霆山同意了:“喏。”

裴莺目光扫过熊茂和秦洋等人,问:“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