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他军中就有一批顶尖的名士。
裴莺应了声,又问他士家女?的事:“此事你觉得该如何处理。”
霍霆山给?她夹了一筷子河虾,春日河虾鲜美可
口,用铁锅炒一炒能香掉舌头:“她既是逃婚来,定然还未成婚。若是军中有将士喜欢,娶了也无妨,成婚后让她暂且在旁边小镇住下,又或者回幽州。”
军中有些?男儿尚且年轻,人生大事还未办,来个年轻的小娘子给?他们当妻子也好。
裴莺听?他这和挑小白菜无二的口吻,嘴角抽了抽。
又开始了。
他那点大男子主义又冒出来了。
什么叫若是军中有将士喜欢,娶了也无妨?他问过人家小娘子的意见吗?
但裴莺懒得很他争论,现在说还为时?尚早,说不准等他们回到荆州北部,那位小娘子已经离开了。退一步而言,就算没离开,到时?再阻止也不迟。
一顿饭用完,裴莺让辛锦撤了器具,一转头又看见霍霆山在捣鼓他那个多层的木盒子。
“你这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这回裴莺的好奇心止不住了。
霍霆山招手让她来,“夫人来看看喜欢否?”
裴莺疑惑地靠近,而后便见他拉开了一层的小抽屉。
黄昏的余晖斜斜地映入房中,落在盒子内,将其?内之物照得熠熠生辉,流光溢彩。
是那一条异常漂亮的金项链。
项链主圈嵌有各色的宝石,每颗宝石下缀有细长的流苏,扭金丝的流苏与?隔壁相连,形成镂空的小网。而因着工艺精致,兼之除了主圈项链外其?余并不粗壮,这条项链谈不上笨重,甚至流苏如水,非常柔顺。
它?静静地躺在盒中,网住一小片灿烂的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