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些膳食过来, 你吃完再睡一觉。”
霍霆山皱起长眉:“膳食由火头军去拿便可,何须劳烦夫人走一趟。”
裴莺没管他, 径自往外走:“将军放着五万兵卒不用,亲自夜袭兖州军营, 我身为将军之妻,也应当以身作则, 怎好麻烦火头军。”
霍霆山:“……”
帘帐扬起又?落下,主?帐中就剩下他一人。男人按了按眉心, 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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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明霁一收到父亲阵亡的消息, 立马命人传讯给?石向?松石太?守,让对方暂时管理洛阳, 他则乘快马直奔司、豫边界。
披星戴月, 日夜不休的赶路,中途在驿站换了两次马,霍明霁一路急行过来,煎熬的情?绪在胸腔里拉扯, 让他坐立不安。
在他幼时至今的记忆里, 父亲一直是个大忙人,他先忙着随先生授课,忙着帮祖父收整幽州的豪强, 也忙着扛过霍家大旗后继续南征北战。
父亲闲暇的次数屈指可数, 与他相处时也多是过问他的课业, 考核功课,不时再指点一二?。
威严, 庄重,忙碌,不可超越。这几乎是霍明霁对父亲的所有印象。
而实际上,父亲确实也如巍峨高山一样镇在霍家的后面,霍家的所有荣耀和家中子弟的前程都压在他一人的肩上,他是霍家每个人的倚靠,为家中人挡去全部风雨,
然而如今却告诉他,这座山岳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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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太?守府。
当初石成磊写的那?封家书先行送到洛阳的州牧府,经霍明霁看过后,再由传令之人一同捎去太?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