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几个官员连连附和,“世侄,究竟发生了何事?”

廖平威想起自家儿子今日好像是和石成磊一同出去的,于是问?道:“你和文?柏今日去了何处?”

“噗通。”

石成磊直接跪了下来,面色苍白得很,“父亲,我们?闯祸了,不慎得罪了霍幽州……”

一语惊四座。

那句“我们?”更是听得廖平威眼皮子直跳。石成磊今日呼朋唤友,同行之人不在?少数,他儿子廖文?柏也定在?其中。

石成磊小声又难堪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最后他还挨个说?了同行者?的名字,而每个名字一出,在?场便有一人色变,到最后石太守邀请来的宾客,十之八.九皆是面如死灰。

一个时辰前的回忆截然而止

石太守看着主人家不见踪影的客厅,已松垮的面皮抖了抖。

这州牧府他们?进是进来了,然而却不见那位的身影。

晾着他们?是何意?

思绪复杂得很,面上?也忍不住露出焦虑,身为洛阳太守的石向松已经很久没有这般仿徨不安了,跟在?热锅上?的油饼似的,煎完这一面,换另一面来煎。

州牧府的女婢看了茶,但石向松等人无一人敢入座,更别说?喝茶了,他们?领着之前已被教训过一轮、此刻鼻青脸肿的不孝子站在?大厅里。

原地站好,直愣愣地等着。

时间缓缓过去,分明?只是过了两刻钟,却愣是让石向松等人度日如年。

终于,在?半个时辰后,一道身影从侧廊走出。

石向松眼中刚亮起的光灭了一半。

来者?是个青年人,眉骨深邃,凤眸浓黑,长眉几近鬓发,他身着浅青色的长袍,衣襟和袖口处都镶绣着流云纹的金滚边,端是龙章凤姿之态。

石向松消息灵通,自然知?晓霍霆山的长子也在?洛阳,当下他深深一拜,“卑职石向松拜见霍都督。”

霍明?霁时任都督,职位是上?去了,但具体掌多少权利和处多少事务,还是霍霆山说?了算。

有了石向松起头,其他人纷纷拜见,顿时大堂里响起一片参见之音。

丝毫不提让他们?侯了半个时辰,霍明?霁明?知?故问?:“不知?众位今日上?门所?为何事?”

石向松谦卑又懊悔的说?:“今日犬子和一众好友外出游玩时不慎冒犯了霍幽州和州牧夫人,卑职现领这不成器的前来赔罪。只要霍幽州能息怒,就是打死这孽障,卑职也绝无二话?。”

先前父亲交代过此番以退为进,但真切听到要将自己交出去,石成磊还是心惊肉跳。

石向松发话?以后,廖平威等人连连附和。

霍明?霁坐于上?首,勾着嘴角看着下方众人的面色。

他们很明显分成了两派。

一派是以石向松为首、身上?有任官职的老?狐狸;另一派是还未得道的小狐狸。老?狐狸痛心疾首,义愤填膺,恨不得将身旁的孽障直接打死才好。而已经挂彩的小狐狸战战兢兢,恐惧又忧心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等他们?说?完一通,霍明?霁才不缓不急地开口,“今日家父家母晚归,我还未和他们?问?安,只听卫兵浅浅说?了几句。不知?晓令郎们?具体是如何冒犯,以至于众位栋梁齐齐登门。”

石向松面上的肉一抖,在?心里暗了声小

狐狸,然后又骂自己的幺儿。

尽惹事,也不瞧瞧何人能惹,何人不能。

然而面上?石向松极为谦卑,他正要开口,却听上?首之人说?:“石小公子,要不你自个说?说?。”

石成磊汗流浃背,“当时我不知?晓那是霍幽州,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