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硕的骏马在正门敞开的府邸前停下, 黑亮的马鬃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看到熟人,乌夜打了个响鼻当打招呼。

比起仍少年气颇足的霍知章, 作为兄长的霍明霁明显要?稳重许多,他恪守着礼仪恭敬行礼, 举止沉稳叫人挑不出错处:“儿子恭迎父亲莅临洛阳。”

霍霆山嗯了声,翻身下马:“你来洛阳多久了?”

霍明霁:“昨日方?到。”

后?几步的车架车门打开, 戴着琉璃金丝耳珰、身着鹅黄曲裾衣裙的小娘子先行下了马车,“大兄, 好久不见。”

霍明霁露出笑容, “灵儿好久不见。”

女儿下车后?,裴莺也下来了。

他们是在去岁冬季离开幽州南下的, 如今夏季的尾巴将逝, 转眼已过?了半载。

裴莺看着半年未见的霍明霁,只觉这个儿子属于青少年的生涩又少了些。

他在迅速的成长着。

“儿子恭迎母亲。”霍明霁拱手作揖。

裴莺刚刚听到霍霆山的问话,心知长子也是方?到不久,“你从幽州长途跋涉来, 想来也舟车劳顿许久, 一家人不必讲虚礼,先行进?府吧。”

他们到洛阳时刚好午时,正是饭点之际, 霍明霁早就命府中人备好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