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生气了。

裴莺拧起细眉:“且名声如何来, 我想?如今没人比你更懂运作了。倘若你我愿意, 也可以将一个寻常的小娘子打造成一等一的聪敏贤惠、甚至还有运道加身的女郎。什么都不知晓呢,你就想?着让儿?子娶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娘子,这于儿?子、于人家小娘子是好事吗?盲目凑在一起,往后生活不顺, 成了怨侣该如何是好?”

一连串的话砸过来, 听得霍霆山眼皮子直跳。

他之前?一共只说?了两句。

男人无?奈道:“夫人……”

裴莺睨他一眼,“霍霆山,你该不会盯上豫州什么了吧?”

她?的目光并?不锐利, 只有几分不满又兼有怀疑的探究。但霍霆山受不了她?这般眼神:“夫人误会我多矣, 结亲之事是雷豫州先提的。”

裴莺抿着红唇不说?话。

“你稍等。”霍霆山从座上起身, 几步离开了主卧。

他离开后,裴莺垂眸再看账本, 却不住出神,看许久都是这一页,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了。

裴莺按了按眉心。

“咯滋。”房门这时再响。

方才离开的男人已?回来,手上还拿着一封信件。霍霆山把裴莺面前?的账本推开,将信件展开放上去。

裴莺低眸,慢慢看这封来自雷豫州的信件,看到?末尾,确实是对?方先提的结亲。

霍霆山见她?神色稍霁,“夫人,结亲之事确实是雷成双那?厮先挑的头,我不过是衡量过后觉得尚可。”

“觉得什么尚可?”裴莺转头看他。

那?双杏眸澄清如水,仿佛成了最?光洁的镜面,映着他的面容,好似也映出了他所有的心思,霍霆山避了下她?的目光。

但有些?话该说?还是得说?,“豫州内江河众多,不少彼此交织成网,豫州水军英勇善战,雷成双手下有一批战舟,听闻最?大的战舟除了载兵载将外,还可供数十匹马同时登船。”

裴莺听到?一半时已?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