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通常是百夫长起步。
裴莺听完“亲兵伍”的选拔流程,心里了然,看来当初陈渊父母想的跟如今的霍霆山一样,认为日后形势更佳,皆不急于儿女成?婚。
陈渊十七入亲兵伍,十九入幽州军,在北川县遇到她们时年二十五。十九到二十五,其?中还有六年呢,六年都?未定亲?
“陈渊父母何时亡故的?”裴莺执起一子,片刻放在棋盘上。
霍霆山前两日顺带查过一番陈渊的“底细”,如今能回答,“他母亲在他二十岁时先去?的。母逝半年以?后,其?父倒是想为他寻一门?亲事,但当时幽州情况不太妙。军饷被朝廷停了,恰逢北地匈奴频频作妖,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那时缺钱又缺粮,我隔三差五就得?领兵去?剿林匪、登门?拜访各地豪强,还得?顾忌不时有匈奴来犯的北境。忙碌不得?闲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许多豪强避我幽州军如蛇蝎,老远看到都?绕着走,生怕自己的钱袋子又瘦上几圈。”
裴莺听明白了,不禁神情复杂。
那种情况下,原本香饽饽的幽州军官,怕是成?了鸡肋。
有家底的人家大概都?不会考虑将女儿嫁过去?,而没有家底的小娘子,陈父可能没看上。
“如此过了三年,我幽州才逐渐走出困境,陈父欲为儿子再次定亲,可惜还未选好?人家,便被一场急病带走了。”霍霆山感?叹道?:“因着陈家家训,陈父这一脉仅有陈渊一人,他是家中独子。”
“什么家训?”裴莺执棋的动作停下。
一直听闻古人有家训,来到这里这般久,终于听见一回了。
霍霆山张口?又顿住,换了个?话题,“夫人该你了。”
裴莺瞅了眼棋盘,随意放下一子,重复问刚刚的话,“什么家训?”
霍霆山平淡地说:“总之陈渊无其?他兄弟姊妹。”
他不对劲。裴莺拧起黛眉,“这家训我不能知晓?”
霍霆山:“……非也。”
见她越来越来劲,霍霆山已经能料想到她在他这里得?不到答案,估计会拐弯子问旁人,甚至问到陈渊那里。
男人无奈地说:“他们家在娶妻之前不得?纳妾。”
刚话毕,他毫不意外的在她面上看到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