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的笃定。

霍霆山见她愣愣的, 如?同?丢了魂魄般,不由眉峰微敛, 有几分无奈,伸手去探她的手, 碰到的第一瞬只觉她指尖非常冰凉。

果然是?吓着了。

被他碰到手的那一瞬,裴莺火燎似的将手收回, 她面前?的男人稍顿, 下一刻强势伸过来?,把她的手掌紧紧包裹。

他的手很粗粝, 却也非常暖和, 在这寒风凛冽的冬日像个暖炉,“是?夫人说夫妻之间该坦诚。”

可能是?他的手太温暖,也可能是?他的声?音平缓得过分,裴莺逐渐从失语的惊骇中?的脱离。

从马镫马鞍, 再到后面的香皂和蒸馏酒, 她寻了不少理由,后来?用得最多的就是?从遗失的古籍中?意外得知这些惊世之物。

她知晓霍霆山是?个精明的人,但对方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于是?潜意识里?, 她选择性相信自己成功应付了过去。

然而如?今他却告诉她没有, 她非但没应付过去,这人连她并非此间人都猜出来?了。

“你……你是?何时这般觉得的?”裴莺试着缩手, 但这人神色如?常,手却如?铁钳般握得相当紧。

“夫人莫怕,此事仅我一人知晓,我未和旁人提起过。”霍霆山牵着她到软榻旁坐下。

裴莺这才?定了定心神。

霍霆山:“在冀州时,夫人有一日来?寻我,向我打听华家之事,后来?我才?知晓原是?小丫头情窦初开。”

听霍霆山说起“华家”,裴莺思绪飘回去年,想起了囡囡那段无疾而终的暗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