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拿着杯盏回来,看见本来躺着的?裴莺坐了起来,眉间不由一紧,“夫人怎的?自己起来了?”
裴莺稍顿。不自己起来,难不成?还要别人搀扶吗?
这人该不会是误会了些什么?
但?是下一刻她听他?说,“万一见了风,岂不是更难受。”
裴莺自动将这话?翻译成?着凉加重,于?是怀疑顿消,“不碍事,我注意些就不会了。”
霍霆山先将茶盏递给她,又去衣匣那处将白狐裘大氅取来,扬开披在裴莺身上,而后?坐在榻旁,“既然?夫人不想?再歇息,那我和你说一些旁的?事如何?”
“你不忙吗?”裴莺裹着白狐裘坐在榻上,他?给她披狐裘时披得紧,如今只露出?一张白生生的?脸儿来。
裴莺疑惑得很。如今是巳时,按寻常的?巳时,他?定然?待在书房。
“不忙。”霍霆山而后?径自说起,“另一支南巡队伍刚归,他?们不负所托带回了棉花。”
裴莺不住透出?几分喜色,“带回来了?那真是喜事一件,棉花的?生长?周期和甘蔗相去不远,都?是七个?月左右。刚好春日?出?苗,待明年的?十一月份就能吐絮。”
霍霆山目光柔和,“棉花之事我会寻人好生料理,此事不必夫人操心,这段时日?夫人该好好珍重身体才是。”
裴莺对这话无什感觉。
着凉而已?,喝两副药就好了,用不着大惊小怪。
赵天子驾崩之事已?暴露,霍霆山干脆和裴莺说起朝中,“赵天子存活下来的男嗣有三,分别是继后?所出?的?太子,已?及冠的?五皇子,和丽贵妃所出?的?、如今年仅八岁的?十皇子。夫人猜新帝是哪一位?”
裴莺:“五皇子和十皇子都?有可能,反正不会是太子。”
男人扬起长?眉,“为何不会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