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山见他们面露错愕,但只是看着?他,并不?回话,“耳朵听不?清,那就别要了?。”
站在霍霆山身?旁的黑甲骑毫不?犹豫抬起?刀,利光闪过?,一片薄薄的弯月状肉团掉在地?上。
那匈奴眼睛瞪大,后知后觉耳上火烧似的疼。
霍霆山再问:“你们的大头目是何?人?”
这次有应答了?,是一个较为瘦削的匈奴说:“乌籍单于。”
霍霆山敛眸,“他为何?会到东边来,我记得他的领地?在西边。”
一众匈奴再度大惊。
这汉人怎会如此了?解他们?
染血的环首刀忽然搭在一人的肩上,刀刃逼近颈脖,那人僵住,有了?方才的前车之鉴,他不?敢耽搁:“我们单于和其?他的单于发生了?冲突,被屠耆单于和车犁单于联手击败,无奈之下只能带着?我们往东走。”
霍霆山忽然笑了?,眼里带着?浓浓的笑意:“真是天助我也?。”
不?仅中原会有权乱,匈奴里亦会,就和天下合久必分一个道?理。匈奴里一旦爆发内乱,不?争个你死我活基本不?会罢手。
就七年前霍霆山得知的,乌籍单于也?好,车犁单于也?罢,基本是并立状态,而后再归属于身?处单于庭内的呼韩邪单于。
七年前他割下了?左贤王的头颅,想来那一战加速了?匈奴内部的权乱。毕竟在匈奴中,左贤王相当于太子。
太子没了?,而呼韩邪单于又一年一年的老去,一旦呼韩邪单于后继无人,又或者后继者无力,四周本来俯首的臣子一定会蠢蠢欲动。
霍霆山自己就是蠢蠢欲动那个,太知晓那些想争权的单于,一旦碰到时机只会像饿狼一样咬住,不?吃饱肚子善不?罢休。
但贪欲是无尽的,除非成为新一任的呼韩邪单于,否则绝不?罢手。
“除开呼韩邪单于,那四个单于中,目前谁的势力最大?”霍霆山问。
那匈奴听他竟还能精准说出四大单于,又见黑骑军个个身?强体?壮,连座下的马匹都神?气极了?,忽然意识到这批汉军绝非以往那般只是单纯逮住入侵他们边陲的匈奴出气。
他们另有所?图。
这个认知让那个本要张口的匈奴最后闭上了?嘴巴。
霍霆山眯起?眸子,“当硬骨头?那就让我看看你们熬不?熬得住。”
话落,两侧的黑甲骑同时举刀,仿佛切菜似的,一连砍了?跪在地?上的两名匈奴的双臂。
肢体?掉下,鲜红的血晕在黄沙。
环首刀刺穿腹部,在其?内搅了?搅,拖拽出一截血色的条状,而后才慢悠悠地?收回。
惨叫声传出老远。
霍霆山看向方才回话的匈奴,他比其?他人明显要年轻许多?,约莫二十出头,没见识过?这等场面,如今惊得脸色煞白。
“好好回答问题,赏你们个痛快。”霍霆山抬起?刀,以刀面拍了?拍他的脸颊,“我问的只是简单问题,你们不?回答,我照样能抓下一批人回答,所?以我劝你识相点。”
那匈奴僵如石雕。
霍霆山径自道?:“四个单于中,目前何?人势力最大?”
肩上的环首刀似以冰铸,源源不?断的寒气从?颈侧飘来,耳边是族人的惨叫,有的扛不?住了?,主动求一个痛快。
那匈奴到底说:“屠耆单于。不?过?现在屠耆单于和车犁单于结盟了?,他比以前更厉害。”
霍霆山又问:“他们联手袭击了?你们,那军臣单于呢,他没帮你们?”
呼韩邪单于座下排得上号的也?就四大单于,剩下的一些小部落的首领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