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回大胜匈奴,让幽州边境维持了长达十七年?的相对和平。

裴莺见二子面上皆有敬仰,心知霍霆山在他?们心中几乎是所?向?披靡的存在。

待他?们看?完猪后,裴莺回去了。

霍知章还?有些课业没写完,得?回去写课业。

孟灵儿课业倒是写完了,闲来无事,见霍明霁留在猪园里和过大江谈论饲养猪的日常,她干脆也留下。

裴莺有午睡的习惯,她回去歇息,一觉醒来,忽觉闷热。

分明两侧的罗纱挂在玉钩上,她睡前也将房中的窗打开了,但睡醒后那股热气若有似无的缭绕在周围。

裴莺后知后觉意识到,夏天真的来了。

虽说?这里没有温室气候,但古代没有风扇,也没有空调。或许她本身是南方人,光是想到夏季只能靠扇扇子度过,裴莺顿觉天塌了一半。

外面有人在说?话,是霍霆山的声音。

他?的声音本就?低沉,在刻意放低了些后,几乎听不?见说?话内容,只有隐约“准备”二字飘来。

裴莺抱着被子从榻上坐起来。

少倾,外面有人进来。

霍霆山绕过屏风,便看?见裴莺靠在床头,她墨发未束,中衣领口微散,眼?神没有焦距,仿佛还?未睡醒。

“吵醒你了?”霍霆山走过去,把人重新放平了,“继续歇息,这回不?吵你。”

“不?是。”裴莺抱着被子,有气无力地问他?:“霍霆山,玄菟郡的夏季热吗?”

见她是真不?睡了,霍霆山在榻旁坐下,“稍热,但肯定比交州那边好。”

他?年?少时去过交州,那地方才?是火炉,不?仅热,还?多雨多蚊虫,且不?时有洪涝。

本以为?这番话后,美妇人脸色会好些,未曾想她反而彻底蔫掉了。

裴莺双目无神。

交州,他?居然拿幽州和两广地区比较。

“夫人?”霍霆山伸手探了探裴莺的额头,不?烫。

裴莺拍开他?的手,“身体无事,我只是在想今年?夏季要如何度过?”

这话令霍霆山挑了眉。

夏季如何度过?

思及方才?裴莺问夏季热否,他?了然。她这是怕热呢。

霍霆山:“调多两个女婢给你打扇。”

“风也是热的。”裴莺摇头。

霍霆山抬手探向?她后颈,那片滑腻的肌肤很干爽,未见有汗意,她通身都是冰肤玉骨,摸着舒服极了。

后颈处的大掌逐渐不?老实,裴莺瞪了他?一眼?,再次把他?的手拍开,“这大白日的,你也不?嫌羞。”

霍霆山坐于榻旁,如山岳拔地而起,大半的光影被他?挡在榻外。

男人低眸看?向?榻上人,她枕在锦被上,墨发如莲散开,中衣交领处敞得?比方才?大了点,那片丰润白得?有些晃眼?。

他?喉结滚动了下,忽然想起了昨夜,他?将她困于犄角,肆意的在那片雪白处绘上色彩。

裴莺本是思绪混沌,但某个瞬息,一股难言的危机感排山倒海般袭来,她后颈处那小片方才?被霍霆山抚过的肌肤下意识的冒起一层鸡皮疙瘩。

裴莺思绪本有些涣散,却几近是刹那就?彻底凝聚了,她机警地抬眸,而这一眼?恰好望入那双逐渐幽深的狭长黑眸中。

他?眼?中深似海,巨兽在海中长鸣翻腾,叫嚣着要进食。

裴莺的双腿条件反射的抽搐了下,腿芯处泛起一阵酸软。她几乎是立马从榻上坐起来,还?拢了拢散开的衣襟,“霍霆山,你是真的不?知羞。”

男人哼笑了声,“我还?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