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夫人要是想?, 也不是不行,我今夜便可。”霍霆山意有所指。
裴莺一张芙蓉面迅速涨红,“不, 我不想?。”
这人在榻上疯起来的模样?,现在想?起来都让她怵得慌。
“不想??”霍霆山长眉皱起, 非常怀疑:“你莫不是又拿谎话诓骗我。夫人,食色性也, 夫妻燕好乃是寻常事,无需太忌讳。”
“谁骗你了?真没有。”裴莺往旁边退开一步, 和他拉开点距离,而后才?说:“我方才?是想?着, 确实是该给你做件衣裳。”
“嗯?”霍霆山扬起长眉, 凝神看?了裴莺片刻,“夫人这回有何事相求?你说说看?, 不太过分的我都允了。”
裴莺:“……”
她没接话, 但大抵是她的表情已给了答案,男人陡然轻笑了声,再次抬手将人圈过,“看?来是我方才?想?岔了, 夫人是真想?给我做衣裳, 此事甚好。”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霍霆山,你方才?说允我一件事的。”裴莺觉得那些送上门?的便宜, 还是不要放过为好。
霍霆山一顿, 无言。
裴莺再次把腰上的手推开, 拿着香皂去洗荷包。
荷包浸入水盆里慢慢打湿,裴莺用香皂在两?个表面狠狠打几层泡沫。果然脏得很, 打泡的时候她都看?到淡淡的灰了。
“夫人方才?说的衣裳,何时能做好?”霍霆山站在旁边。
裴莺知他是应了后,如?今理直气壮起来,“我不擅女红,最?快也要一个月。”
将荷包搓了几次,裴莺又给换了水,最?后洗干净了。
拧干水,裴莺把荷包挂在窗台上,春雨贵如?油,这几日都未下过雨,晾晒一日,明日荷包便能干。
晾荷包时,裴莺见一个卫兵匆匆进?院,而后好似将什么东西递给了霍霆山。
最?初她以?为送来的是密信之类的物?件,但待霍霆山将东西递到她跟前,裴莺才?发?觉那原来是一条皮矩。
霍霆山把皮矩给裴莺:“烦请夫人为我量身。”
裴莺没有拒绝,确实要量身。她将皮矩捋顺,然后展开在男人腰上绕了一圈。
霍霆山低眸,目光落在面前人白皙柔软的脸颊上。她的眼睫微压,半遮着那双潋滟的水眸,距离拉得很近,她似靠在他怀中,那阵特别的甜香比平日浓郁了几分。
男人的喉结滑动了下。
“好了。”裴莺拿着皮矩退开两?步。
霍霆山锁了眉:“这般快?”
“对,已量完了。”裴莺记下数据。
霍霆山:“肩背处不需
测量?”
裴莺摇头:“做裤子,无需测肩背。”
霍霆山又说:“既是裤子,夫人为何不量我的腿脚?”
“做的是短裤。”裴莺朝他比划了下,“大概就这般长。”
其实更?确切的说,是内裤。
这个时代?只有裈裤,没有内裤而言,郎君里面都是挂空挡。以?前就罢了,现在让霍霆山继续空着不妥。
霍霆山想?起了裴莺穿的那件小布料。
多此一举的小布料。
已穿了裈裤,为何里面还穿一条?
霍霆山:“夫人,这短裤是否是冠上加冠?”
“待做出来你就知晓了。”裴莺现在没办法和他解释。
“夫人,我今夜去寻你如?何?”霍霆山挑起她腰间的衿带。
裴莺卷着皮矩的手一顿,转头看?他。在那双漆黑的眼里,她仿佛看?到了一片辽阔的暗海,海面乍看?平静,但她还是捕抓到了几番悄然翻腾出海面的汹涌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