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锦看着明净的月色,思绪有?些偏远。
作为裴莺的贴身女婢,从最近不少?细枝末节里,辛锦猜测明年?有?喜事。
避子药还剩下三份,若是用完了,以后还要不要再买呢?
……
主院房中,无人打?理的灯盏已灭,昏暗如潮席卷,只有?半敞的窗牗请入了一片洁白的月华。
榻旁两侧的罗纱早早被震下,偶尔风、又或者是帐中人碰到罗纱,那?层不算厚的薄纱才会扬起些。
“将军,我想下去了……”
“夫人真是好生?不讲道理,明明方才是你自己答应上来?的,做事哪有?半途而废之理。”男人的声音懒洋洋的。
裴莺眼尾潮红,湿漉漉的眼睫悬着微不可见的小?泪珠。
她实在?累得?慌,脊背累的几乎直不起来?,但若是往前,那?会挨到他身上。
“夫人怎的不继续了?”霍霆山靠在?榻旁的墙壁上,目光含笑地看着面前的美妇人。
帐内昏暗,她那?身莹白的皮肤在?数不多的光芒中仿佛会发光,他还看到那?张芙蓉玉面满是潮红,光洁的额头上细密的泛着香汗,红唇微启,细细地呼着吐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