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忧心道。
“从来?只有?父母有?权管儿女,反过来?岂非是本末倒置,这有?违常纲,夫人莫要理会她。”霍霆山扯掉那?条深绿的发带,看着她青丝如瀑披在?肩上。
她的白狐裘衣留在?了外边的软榻上,如今只着了身中衣,中衣并不厚,隐约能窥见成熟丰美的身段含羞地隐在?杏色的衣裳下。
许是方才抱她时压到衣肩侧,此时她交领的领口散开了些,露出一片白腻的凝脂,领口旁的衣襟往下收拢,末端恰好和那?枚殷红的小?痣相连。
“再说了,夫人谎话都说了一大箩筐,怎的还忧心一次食言。”霍霆山盯着那?枚小?红痣。
他背光站着,裴莺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这如何一样?”
“夫人区别待我,该罚。”
裴莺听到他声音变了,变得?低哑了许多,其?中流淌着她熟悉的贪念。
这一小?方的天幕暗了下来?,
彻底重重地压下。
无论多少?次,裴莺都感觉这人真是沉,身上没有?一块肌肉和骨头是白长的,沉沉地倾轧而下,轻而易举将她困在?方寸之地。
之前霍霆山让卫兵帮她盘了个?火炕,往后的每宿,裴莺都会将火炕用上,把床榻烘暖再睡。
过往正好的温度,如今却是显得?烫了。
一面火炕仿佛变成了两面,她成了夹缝之中的炙肉。
热烘烘的温度烫得?裴莺脸颊晕红,腰侧这时滑入一抹粗粝之感,仿佛是砂纸一点一点磨过,霸道中又有?几分?故作的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