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莺惊讶。

如今不过未时,还未到饭点,他来作?甚?

瞥见小案几上?的书件,裴莺道:“也好,我恰好有事寻他。”

营帐的卷帘被撩起,很快又落下,霍霆山进来便看见裴莺坐在小案几前,那案几上?摆着摊开?的书信和笔墨。

“听闻夫人来了家?书,如何?”他径自?走过,然后毫不客气在她旁边入座。

裴莺往旁边瞟了一眼:“您猜不到吗?”

这封家?书一定?会和搬迁之?事有关。而事关性命,根本无从选择。

霍霆山嘴角微勾:“令尊打算搬到何处,幽州还是冀州?”

裴莺说:“冀州。家?中人以?前住在冀州,还是冀州住得习惯些。”

“冀州也行。”霍霆山目光落在案几的书信上?,见有一处涂了字。

她划了三笔,墨微微晕开?,挡住大半,只露出一点头和尾巴,看着像个缺斤少?两的字。

霍霆山抬眼,目光落回裴莺的脸上?:“夫人将家?书写好,稍后我命人将之?与口讯一并捎给并州那边的斥候,让他们帮令尊迁居。战事在即,此事宜早不宜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