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裴莺认定了辛锦。

这事不适合和囡囡说,一直在身?边伺候的水苏也不适合,辛锦是?后面才来的,她再?合适不错。

最后辛锦还是?同意了。

这边裴莺慢慢学刺绣,那边的远山郡一众豪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原因无他?,裘家接二连三被州牧府邀请上门做客,据各家打探的家奴汇报,裘家每次赴宴的时间?越来越长。

甚至到最近一次,霍霆山竟派了亲信亲自送裘伯同等人出来,据说双方?交谈甚欢。

局势愈发微妙了。

就在这个时期,孟灵儿的课忽然全部?停了,理由是?所有先生、包括教导她骑术和体术的陈渊要?共同协助霍霆山处理一件大事,因此暂时没?空给她授课。

孟灵儿惊讶过后欣然接受,迎来了自己?的小?假期。

得了假期的小?姑娘非常高兴,每天都往外面跑。女儿并不捏着藏着,每日都会和裴莺说自己?在外面的事,说她和裘半夏一起?,说自己?又认识了哪家的小?伙伴,也说那位华家二郎君如何风度翩翩。

裴莺看在眼里,看着女儿一天比一天快乐,焦心?的同时忍不住担忧。

华家那边,华尽忠倒是?心?中稍定,因为从孙儿口中得知,孙儿与那位的外甥女感情渐深。

相信再?过不久,就能到非卿不嫁的地步。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华尽忠还是?每日都让孙子汇报当日的情况,由他?再?指点一二。

形势不错,华尽忠颇为满意。

然而在孟灵儿放小?假的第六日,这日华家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事情。

华家进贼了。

那贼人是?夜晚方?至时来的,借着夜色的掩护,和不知从何处摸索来的巡视规律,竟如入无人之境,一路摸查到书房。

好?吧,也不能说如入无人之境,贼人是?打晕了书房外守门的家奴。

停顿片刻,又故意留意一把麦种,然后扬长而去?。

今日裴莺本?想和平常一样等女儿回来一同用晚膳,结果霍霆山却说不必等。

“为何?”裴莺不解。

男人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今日有要?事,估计待他?们?回来,令媛也没?心?情用夕食。”

裴莺皱了皱眉。

没?心?情?

她脑中忽然掠过一个画面,是?那日午时他?占了她的软榻,揽着她低声说的那段小?话。

裴莺呼吸微紧:“是?今日?”

霍霆山笑着点头。

裴莺唉了声,面露惆怅:“也不知道囡囡得用多久缓过来。”

霍霆山摸了摸新长出来的络腮胡子:“这有何难,直接给她订一门亲事,有了新的,这旧的自然抛在脑后。幽州有不少青年才俊,个个一表人才,不比那什么?华二郎差,夫人若是?需要?,我可以为令媛引荐,今年定亲,明年成婚。”

最多明年,那小?丫头就能打包送走。

“不必劳烦将军。”裴莺毫不犹豫拒绝。

霍霆山皱眉,到底没?说话。

不劳烦就不劳烦吧,为那点破事和她吵也没?必要?。

孟灵儿临近宵禁才回来,裴莺看到女儿又红又肿、都快哭成兔子眼睛,又无奈又心?疼,只能佯装不知问她发生了何事。

孟灵儿一言不发,扑到裴莺怀里大哭了一场。

裴莺一颗心?都要?被她哭化了,只能抱着女儿不断安慰。大哭一场的孟灵儿筋疲力尽,连晚膳都没?用就睡着了。

裴莺今夜歇在女儿院子里,第二日早上也和孟灵儿一同用膳。

仅是?一夜,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