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里赞同他这话?。

裴莺见他忽然停下,不由追问:“然后呢?”

霍霆山面无表情的看了裴莺半晌, 直把她看得后颈冒起小片鸡皮疙瘩, 才继续道:“他在远山郡既无人脉也无兵权,加之此人胆小怕事,定然不可能将事情办漂亮。依我看, 他多半会?大事化小。”

架几案在侧方, 裴莺虽没看见吴通海的正脸, 但凭语气多少能察觉到些?,喃喃道:“这位吴常侍没有选择。”

吴常侍来自朝廷, 如今在远山郡只?能依附霍霆山。

他心里何尝不明?白这是个烫手?芋头,简直和烧红的烙铁没什区别,但霍霆山既然递了过来,他就得双手?接过。

得罪霍霆山,立马消失,得罪当地豪强,晚点再消失。

两方权衡,吴通海只?能得罪后者。

为了苟住小命,他会?在出面处理?此事时一定会?和稀泥,也就是霍霆山口中的大事化小。

裴莺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电光:“您是不是觉得此事如今还闹得不够大?您想要事情再大些?,最好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裴莺看他笑而不语,那唇边的弧度也不似冷嘲,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现在是把萧家架在火堆上烧,在州牧府前跪地求助的布衣是第一把火,和稀泥的吴通海是第二把火,第三把火……

第三把火,可能是邸报给他带来的公正名声?。

百姓知他贤能,吴通海解决不了那事后,他们?会?转头求助这位青天大老爷,到时霍霆山便顺理?成章的接下此事。

在远山郡一众豪强眼里,霍霆山是被迫的,是不得已而为之。

且他处理?的只?有萧家之事,虽众豪强与萧家有姻亲关系,但这等?新官上任的局面,他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