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锦收到消息时兴奋不已,她会跳舞,且舞跳得还不错,今日晚宴的助兴环节就是她冒头的好机会。

若能勾起霍幽州兴致,往后的路子就大大不同了。

当然,这般想的不止朱锦一人,其余十一人皆是磨拳搽掌,欲要拿出?看家本?领来。

孟灵儿在冯玉竹那处结束了今日的学习后,意外知晓今晚府中有宴。

“冯先生,今日是何人来了府中?”孟灵儿问?。

冯玉竹说:“朝廷派了位中常侍过?来。”

孟灵儿经过?这些日子的学习,已经知道中常侍是什么官职了,又问?:“冯先生,还有其他吗?”

冯玉竹说没有了。

孟灵儿蠢蠢欲动:“先生,我能去参加宴会吗,我还没去过?宴会呢。”

冯玉竹笑道:“你可以?去问?问?公孙先生,若他说可以?,多半问?题不大。”

孟灵儿和他道谢,然而乐颠颠去找公孙良了。

如今她被几位谋士收为?弟子,日日授业,与他们的关系亲近了许多,远非从前能比。而在一众先生中,以?公孙良为?首,有那么点班主任的意思。

听?了孟灵儿的话,公孙良摸了摸自?己的羊胡子:“今日晚宴无大事,孟小娘子若想参加也行?。”

说完,公孙良问?:“裴夫人欲同往吗?”

这倒是将孟灵儿问?住了,“我回去问?问?我娘亲。”

公孙良笑着点头。

不久后,孟灵儿回来和公孙良说,“我娘亲说她有些乏

了,就不去参加宴会了。”

公孙良对此?倒无二话。

于是孟灵儿出?现在了宴会上,她的座位在末端,不是什么引人注目的位置,但一个小娘子在宴上有自?己的案几,此?事本?身就足够令人震惊。

起码吴通海惊诧不已。

据他所知,霍幽州没有女儿。

难道是其他将领的爱女?

但让其参加宴会,未免也太?张狂了些。

不过?心里再惊讶,吴通海在发现其他人面?色如常时,便?不敢泄露自?己的丝毫情绪,甚至在孟灵儿看过?来时,还对她露出?一个十分友善的笑容。

晚宴开始。

孟灵儿坐在末端,看那个胖乎乎的大叔到处敬酒,巧舌生花地说着讨喜的话。

孟灵儿大开眼界,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人能将恭维的话说的那般如沐春风,仿佛他是一直待在幽州军里,见证众人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

又是几杯美酒下肚后,吴通海忽然变了脸,涕泗横流,似已醉了,因此?口不择言:“大将军,您说下官在陛下身旁伺候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陛下竟全心信了那钟冈,弃下官至此?,真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话毕,吴通海这个“旧人”已然是泪已沾襟。

霍霆山不在朝中,但朝中亦有他的一些眼线,故而很清楚吴通海口中的“钟冈”是何人。

和吴通海一样,钟冈也是个中常侍,同为?天子宠臣。只不过?如今看来,钟冈似乎技高一筹,不知用什么法子令赵天子将吴通海派至冀州。

这一去能不能回,有没有命回,就是另一回事了。

可以?说,在这场帝王宠臣的角逐里,吴通海是个落败者。

吴通海这番话说下来,许多人都知晓他来冀州的原因了。

霍霆山拿着酒樽过?去,称兄道弟似的拍了拍他肩膀:“吴常侍莫伤心了,既然长?安回不了,那便?不回。”

吴通海心里暗骂霍霆山老狐狸,只说他不回长?安,却没说他能不能全须全尾的留在冀州。

但面?上吴通海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