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还嫌弃锦被,这会儿是嫌弃自己,更嫌弃罪魁祸首。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裴莺顾不上酸酸软软的身子,下榻拿了衣裳,脚踩棉花似的往耳房去。

在汤泉里泡了两刻钟,将自己从头到脚洗了几遍,那?股膈应感这才没了。

“辛锦。”

候在外面?的辛锦闻声忙进去,待入了耳房,发现裴莺坐在耳房的小凳上。

裴莺:“麻烦帮我去房中拿襦裙来。”

当初她只?顾得上取了新的裈裤和帕腹,裙子那?些在隔壁房中。

辛锦只?看了裴莺一眼,便迅速转身,然而即便出了耳房,方才那?一幕仍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帕腹的领口通常都开得低,连夫人心口的红痣都未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