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眠举起高脚杯敬道:“我们萧少今天二十大寿,我难道不该高兴吗?”

萧可颂眯起眼睛:“陈折,我发现你现在很不老实,张嘴就胡说八道。”

“他老实过吗?”陆灼年晃了晃酒杯,说话时没有看人,而是低垂着眼眸,像是在专心品鉴杯中红酒的挂壁程度,漫不经心地说:“萧可颂,你看人不太行。”

叶宸侧头看了眼陆灼年,没说话。

萧可颂也看向陆灼年,诧异道:“难道你知道怎么回事?”

陆灼年放下酒杯,言简意赅:“前几天和许劭阳打架,发了笔横财。”

这话没有主语,但萧可颂和叶宸都知道说的是陈折,于是同时朝陈折看去。

萧可颂轻轻叹气:“你怎么又打架了。”

陈则眠迎着两个人的视线,稀奇道:“怎么就非得是我呢,也可能陆少打的。”

叶宸:“不可能。”

萧可颂也说:“灼年是不会跟人打架的。”

就算他真被谁惹急了,也是让保镖去打,绝对不可能亲自动手。

陈则眠讶然道:“真的假的,你们这些大少爷不会都没和人打过架吧。”

这么高贵的吗?难怪都那么不禁打。

叶宸和萧可颂却说:“打过。”

陈则眠有点迷茫,不 汁源裙~' *+9~=午四*[衣②贰叁1⑥ 解道:“所以只有陆少没打过?为什么?”

陆灼年和叶宸沉默不语。

萧可颂说:“他有病。”

有病?

突然听到这么一句,陈则眠一时也不知道萧可颂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他下意识去看陆灼年,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清澈的眼神已经精准明确地传递了他的疑惑

你有啥病啊。

陆灼年恍若未见,面不改色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叶宸轻咳一声,岔开话题:“还是说陈折打架的事吧。”

说起陈折打架,萧可颂就想叹气。

他是真把陈折当弟弟,前半辈子没操的心都操在陈折身上了。

怎么和人打架,还能发横财呢?除了受伤的赔偿款以外,萧可颂实在想不出别的来,他左右看看陈则眠,暂时也瞧不出哪儿受了伤,现在瞅着是活碰乱跳的,应该没什么大事。

“你这段时间不是在射击场上班吗?”

萧可颂先是问了陈则眠一句,也不等他回答,又转头去问陆灼年,语气算不上责怪,但也有点不太高兴:“怎么在你眼皮底下,还能让人把他给打了?”

陈则眠刚想解释一下怎么回事,只是没来得及开口,陆灼年就先说话了。

陆灼年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一时没看到,以后再看紧点。”

陈则眠:“……”

叶宸眉梢挑起到不易察觉的弧度,这次没看陆灼年,而是去看陈则眠的表情。

陈则眠无辜歪头。

“……”

叶宸很轻很轻地‘啧’了一声,慢慢收回视线,似笑非笑地瞥了陆灼年一眼。

陆灼年淡淡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萧可颂对前番的暗流涌动毫无察觉,思绪还停留在陆灼年说要再看紧陈折一点的话题上,对此表示赞同:“是要多照看一些,陈折性子软,就是比较容易受欺负。”

陈则眠反驳:“我没……”

萧可颂不等他说完,就打断道:“你没什么没,我没说你是吧,你怎么回事啊,以前挺会察言观色的,现在像个莽夫一样,越活越回去了,看谁来找你麻烦难道不会躲吗?”

陈则眠对萧可颂没有半点脾气,乖乖低头听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