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谜团注定不是他能得到答案的。

定源峰瀑布声震如雷,雪白的浪花溅于夜空中如星芒。

谢识衣走下,衣袍带着清辉掠过芳草。

扶城深思熟虑了一路后,决定先发制人,开口说道:“不知盟主,唤我前来到底有何事?”

谢识衣说:“我不想杀人。”

扶城不明所以,却被他这冷冷的一句话搞得脸色煞白。

谢识衣又轻描淡写道:“既然是你们流光宗的人,以后不要再让他出现在我面前。”

扶城:“……”

扶城:“?”

扶城愕然,之前所想的关于秦家关于人间关于魔种的诡辩之词都咽在喉咙里。

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完全反应不过来什么叫流光宗的人不要出现在他面前?流光宗的人,除了宗主和几位太上长老谁能出现在谢应面前?谁又敢频频出入霄玉殿?

几人过杏花疏影,云开雾散。

瀑布声中、厢房前言卿和殷无妄的对话清晰传过来。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言卿刚刚是真的没听清。从殷无妄说“你是为了报复我才偷走令牌”的那句话开始,他就愣住了。

殷无妄深呼口气,重新看向言卿。言卿穿着蓝白的衣袍,墨发柔顺,桃花眼笑或不笑都似是含情。他怀里抱着一只黑色的蝙蝠,手腕上的红线更显得人清瘦。腕骨伶仃,眉目如画。站在月色下,像是他蓦然回首后才发现,一直原地等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