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的唇瓣被他这个疯狗啃得红肿发麻,他才松了口。
我那一刻不知心底是什么感情,是气愤的,是悲伤的,是纠结的。
「你回来了,婉婉。」
凭什么?你已经有江暖了,又来招惹我呢?
我终于按耐不住情绪,在他面前崩溃大哭:「你为什么要这样…我怎么办?我到底要怎么办?」
祁正川眼底似乎被我的哭声给染红了,他将我带进怀里,声音低哑暗弥:「林婉……那我怎么办?你还想再抛弃我一次吗?」
是我抛弃你吗?
是你一开始就不听我解释,是你一开始就给我判罪。
我哭得更难受了,打着哭嗝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紧紧攥住了手腕。
「我想要一个解释。」他力道强硬。
一个解释?我还想要一个解释呢!
「我解释什么?是你,你冷暴力我,是你在无形中提了分开,我能怎么办?」
我难道要犯贱地让你只能站在我身边?明明你和江暖才是一对,我又算得了什么?
祁正川顿住,一双黑漆漆的瞳孔充满疑惑。
「你离开的第二天,我知道了你已经出国的消息,可是无论我怎么给你打电话,都是无法接通。」
「我想飞到你那问问你为什么……可是我连去你那的路费都凑不齐。」他眼睛猩红似火,里面燃烧着一寸寸的失落和愤懑。
我收敛了哭泣的声音,颤颤巍巍,「我给你发了信息解释原因,不告而别是我不对,但我给你打电话,明明是你无法接通!是你不要我的。」
「但我什么都没有收到……」他深深地蹙紧眉头,「那天我什么也没收到。」
他那张俊逸的脸忽然变得冷硬起来,随后想到了什么似得,便冷笑了一下,「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他声音淡淡,却无不透露着情思,「我没有不要你。」
祁正川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了掏了帕子出来,轻柔地为我拭去眼角残留的泪,解释着「我想你也知道了我的事情,当年张玉蓉在你离开那天病情加重。」
张玉蓉,祁正川的养母,一个外表仁慈温柔却可以为了儿子前途迫害其他人的刽子手。
她对祁正川表现的母爱,不过是愧疚。
而她利用他的感恩,贪婪地吸着祁正川的血液。
「我傻傻地守在了她身侧,那天身上并没有带任何的通讯工具,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祁溪看见了你的信息,并且拉黑了你的联系方式。」
明明可以立马解决的事情,却因为两个执拗的人硬生生误会了八年。
我垂下眸子,「那个守在你身边的女孩呢?你怎么解释?」
本以为祁正川会思考一阵再回答,他看着我,笑意温绻,「你在吃醋吗?」
吃你奶奶个头!能不能好好说话?
「没。」
「我已经明确拒绝过她了,你不用担心。」他将我揽进怀里,轻轻咬着我的耳骨,「不过,我可是非常不爽。」
这暧昧的气氛陡然被门口的摔杯声给震碎,我侧过头,见江暖一脸慌张失神地抖了一下,随后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不好意思,来的不是时候。」
「江小姐来找谁?」祁正川话里透着疏离,即使是认识八年,却依旧如此。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要找的人是谁?
这块冰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捂热半分,现在更是再难捂热了。
一年又一年,她没有时间和精力再消耗下去。
我晃神之际,她将目光瞥到了祁正川的身上,而男人的手臂则是压着我的身体,更紧了。
「找你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