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速度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快,才会年纪轻轻,就已有如此迫人的气势。

季潇雨走到病床边看了眼老爷子,面色依旧清冷。

对上他浑浊的眼睛半晌,她嘴角勾起,又转过身面对众叔伯:“今晚劳烦各位跑这一场了,既然老爷子没事,各位也可以回去了。”

众人不愿,老爷子更不愿。今晚根本不是什么生病后叫她来看望,这么多人,本就意味着今晚不可能是个简单的夜晚。

老爷子审视地看着季潇雨身后的男人,眯了眯浑浊的老眼,冷笑一声:“我还没死呢,你的野心就露出来了吗?!季潇雨,我说过,季家的家业,不可落于外人手中。你一女子,迟早要外嫁,偌大家业无论如何也不能叫你来管。我说这话时你爸还跟我呛,真该叫他来看看你和你身后这男人站在一起的样子!”

老爷子越说越气,似乎已经看见了百年家业旁落的下场,满腔愤怒:“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交出你手里的东西,对你们一家都好!”

其他叔伯纷纷应声。

“你一个女孩子,也老大不小的了,该嫁人就去嫁人,在家里占着抢什么?家族里又不是没男人了,你爷爷早就看好了我家的孙子,过继给你爸,以后就是你弟弟,自会孝顺你爸妈,也会是你的倚仗。这样多好?皆大欢喜,就你想不通,还在这里倔。”

所有的压力直直向季潇雨倾轧而来,她一柔弱之躯,却要以一己之力挡住这些野心勃勃的亲戚,还要护住自家父母,不受他们啃噬。

江斯言控制不住地心疼。

他知她处境凶狠,也知她举步维艰,所以这些年来,他只作支持,尽力体谅,但当亲眼见证这一幕,亲眼看见她是如何被为难压迫,他仍是觉得心疼不已。

季潇雨朝外面抬抬下巴:“我父亲就在外面,爷爷想让他们看什么?我这样子怎么了?我并不觉得我有错。相反,错的是各位,错在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她简单的八个字,彻底激怒在场诸位,他们纷纷横眉立目,只恨不得手撕了她这个挡路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