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心安。
轩辕妭含笑问:“姐姐,你告诉诺奈你的身分了吗?”
云桑愁容满面,“还没有。起初,我是一半将错就错,一半戒心太重,想先试探一下他的品行,后来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来越害怕告诉他真相,生怕他一怒之下再不理我。我就想着等再熟悉一些时说,也许他能体谅我,可真等彼此熟悉了,我还是害怕,每次都想说,每次到了嘴边就说不出口,后来发生了那件尴尬的事情,他对我很疏远冷淡,我更不好说,于是一日日拖到了今日,你可有什么办法?”
“不管你叫什么不都是你吗?说清楚不就行了。”
“信任的获得很难,毁灭却很简单,重要的不是欺骗的事情的大小,而是欺骗本身就说明了很多问题。将心比心,如果诺奈敢这样欺骗我,我定会怀疑他说的每一句话是不是都是假的,诺奈看似谦逊温和,可他年纪轻轻就手握兵权,居于高位,深得少昊赞赏,诺奈的城府肯定很深,获取他的信任肯定很难,我却、我却……辜负了他。”云桑满脸沮丧自责。
轩辕妭愣住,真的有这么复杂吗?半晌后,重重地叹了口气,竟然也莫名地担忧起来。
蟠桃宴依旧和往年一般热闹,所有宾客都聚集在瑶池畔,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蚩尤坐了一会,避席而出,去寻找西陵珩。他快步走过了千重长廊,百间楼台,一重又一重,一台又一台,渐渐地,距离她越近反倒慢了起来。
寻到她住的院子,庭院空寂,微风无声,只屋檐下的兽牙风铃叮叮当当地响着,宛如一首古老的歌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