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鹤庭也亦如是。

两只猫猫一起喵了半晌,终于达成了共识。

花蝴蝶竖着尾巴,像位骄傲的女王一般,在重外孙背上舔了几口,而后一起进屋,往暖炕上去趴下了。

乔翎与梁鹤庭跟在后边,又同他说起昨晚的事情来:“也是阴差阳错……”

梁鹤庭听她说在西街那处宅院里见到了林野亭,也是讶然,几瞬之后,忽的靠近她一些,在她耳畔悄声问了句:“他死了吗?”

乔翎因他这句问话而察觉到了什么:“你知道他是谁的人?”

梁鹤庭微微点头:“我知道。”

他领着乔翎往静室去说话:“当今天子一直都很渴慕拥有修道的天赋,我听你说了那宅院里的东西,又知道林野亭在那儿,便料定此事与他有关……”

正因为知道此事与谁有关,所以林野亭不得不死。

夹在天子与中朝之间,他没有任何活路。

乔翎惊觉梁鹤庭对中朝和皇室都有着超越常人的理解,这叫她又想起了从前自己一度极其好奇的事情。

现下既到了门上,她便忍不住问了出来:“所谓的皇朝四柱,好像都有些神异之处?”

梁鹤庭反倒叫她问得一怔:“你不知道?”

乔翎不明所以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知道?”

梁鹤庭怔了一下,俊秀的眉毛很短暂地皱了一点:“因为你不仅身负灵脉,且修为不俗。”

“在经历了第二次湮灭记之后,应该是后世极其罕见的高手才是,且你又在朝廷当值,怎么会不知道皇朝四柱的根底?”

乔翎叫他说得愣住了:“什么,还有第二次湮灭记?”

她疑惑道:“不是说湮灭记在高皇帝称帝之前就开始了吗,什么时候又有了第二次?”

梁鹤庭神色错愕:“现在不就在经历第二次湮灭记吗灵气第二次发生枯竭。”

又补充说:“也正是因此,古神和华胥国那边的人,才活动得特别厉害啊。”

乔翎又听到了一个新的名词:“华胥国?”

梁鹤庭见她不懂,便解释给她听了,末了,又说:“华胥国里的四位圣人,也该到了天命将尽之年,不进则退,所以近年来往这边活动得特别多。”

略微顿了顿,又继续道:“你该听说定国公府的事情了?”

“华胥国那边使人去联络定国公,后者现下举棋不定,因为定国公夫人的死,现在此事变得极为棘手。”

乔翎还在思忖着他最开始说的那句话。

华胥国里的四位圣人,也该到了天命将尽之年……

百余年之后,东都城里发生的那些凶案。

与无极狼狈为奸的皇帝,乃至于无极背后所尊奉的太元夫人……

乔翎隐隐地抓住了一些什么。

她没有把这事儿讲出来,而是央求梁鹤庭:“少国公若是方便的话,就同我讲一讲四柱公府的跟脚吧。”

“这倒也无不可,”梁鹤庭很温和地应了,倒是多嘱咐了一句:“只是知道之后,还请不要广而宣之,毕竟也是人家的家族秘事。”

乔翎自无不应。

“花蝴蝶的始祖,是跟随初代安国公游历天下的一只猫妖,而后那位前辈的后代世代都与梁氏的后人绑定,算是我们的伴生动物。”

梁鹤庭先跟她说了个八卦:“其实镇国公府聂氏,也有他们的伴生动物呢!”

乔翎这还是头一次听说:“什么?!”

她觉得新鲜极了:“也是猫猫吗?”

“这……也算是猫吧?”

梁鹤庭脸上有点迟疑,顿了顿,不知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又告诉她:“其实那种动物的名字还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