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回家。

九九走出去几步,忽然间察觉出一点不对劲儿来。

九九迟疑着回过身去,问离自己最近的人:“我在这儿……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做来着?”

无行道人僵滞得好像是一条冬眠的蛇。

无为道人结结巴巴道:“没,没有吧……”

九九狐疑地看着他:“没有吗?”

无为道人很肯定地说:“没有!”

九九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我太困了,有什么事的话也等我睡醒再说吧,我想回家了……”

无为道人几乎是欢天喜地地给她指明了方向:“您往那边儿走!”

九九点头应了声“好”,想了想,又跟他说了声:“谢谢。”

无为道人长揖到地,毕恭毕敬:“您太客气了!”

九九离开了。

九九察觉到有几双眼睛在看她,只是她懒得管了。

九九不知道他们是谁。

九九只需要对自己的力量有清醒的认知,那就够了。

……

那漫天的红云浓郁得好像要滴下来一般。

年轻的皇帝久久不能回神,良久之后,才失声道:“原来真的有乔翎这个人!”

这句话透露出了太多太多的讯息。

国师向来深沉如海,几乎没有情绪上的起伏,这时候也禁不住很轻微地试探了一下:“我听说,高皇帝临终前,给自己的弟子们留下了一道密令,似乎就与破命之人有关……”

皇帝已然回过神来,却对这话置若罔闻,只是注视着漫天红云,痴迷不已地道:“这是何等的伟力啊,高皇帝时代之前的古神,也不过如此了吧?”

他脸上飞速地闪过了一抹妒恨,紧随其后的,是贪婪与刻毒:“朕是天子,富有四海,可大道却选择了她,甚至于连一点天赋都吝啬于施于在朕身上!”

国师垂眸,遮掩住唇边一丝诡谲的微笑:“陛下放心,先前的实验已经证明,将灵性从人与兽身上剥离,赋予于人是完全可行的,再经过三轮测设,确保无忧之后,您很快就会变成您想要成为的那种人。”

皇帝冷笑一声,神情厌恶:“从人与兽身上剥离,朕难道已经沦落到了要去诉诸于畜生的地步了吗!”

国师从善如流道:“那就只用人。”

……

趁着九九不在,木棉帮她把房间里的被褥抱出去晾晒起来。

再到吃完午饭,瞧着日头正好,又拿了捶衣棍到外边儿去拍打被褥。

猫猫大王蹲坐在被褥悬挂起来之后形成的阴影里,假装在打哈欠,实则想张开嘴用自己的獠牙咬头顶上的被褥一下。

没什么原因,就是单纯想咬。

木棉没注意到坏猫的心思,捶完就进屋预备着午睡了,哪知道没过多久,就听猫猫大王在外边喵喵直叫。

小庄趴在后窗户上,不放心地问了声:“怎么啦?”

猫猫大王仰着头看天,说:“你们看,天上是不是有点红?”

小庄仰头瞧了眼,隔着窗纸,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走出门到天井里来瞧就这么短的一会儿功夫,整个天空都红了!

她心下大骇,赶紧叫屋里的人:“木棉,卢相公,你们快来看!”

三人一猫不约而同地仰着头,张着嘴,愕然地看着头顶的那片深红。

“怎么回事……”

木棉失声道:“那是什么,红云?”

她想到还在外边的九九,有点不安:“九九不会出什么事吧?”

卢梦卿语气肯定地稳定了军心:“一定不会的!”

……

九九回去的时候,卢梦卿和小庄正聚头在一起,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