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道:“结界?”
“是。”祁执业道:“外面的‘东西’进不来。”
又是矛盾, 自己给自己设下结界,让“自己”进不来。
众人睡是肯定睡不着了, 外面跟在放鞭炮一样,于是都坐起身, 云闲道:“祁道友,你有没有想过,明仁前辈为什么会知道你的名字?”
按理来说, 她都已经叛出佛门这么多年了, 就算祁执业是明光的徒弟, 也没什么了解的机会。
难道这些年她有在暗中观察?
“不知。”祁执业面目沉凝, 道:“师父也鲜少提起明仁前辈。”
当年的住持已经坐化了,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听过一些只言片语。”祁执业说, “当年师父和明仁前辈的性子差别很大,明仁前辈较为跳脱一些, 住持有犹豫过是否要将位置传给沉稳些的人。但明仁前辈,太优秀了。”
优秀到整个佛门找不出第二个能与其匹敌之人。
“而且,我总觉得。”祁执业生硬着脸, 沉沉道:“……我是被人引过来的。”
六个人加上即墨姝, 就这么枯坐到天亮。
在天际破晓的那一瞬, 窗外骤然亮起,奇怪声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鸡鸣声,和三声悠悠佛钟。
是洗漱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