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人。

如果他是药人,就能用自己的血肉,来缓解师尊的痛苦了。

“疼啊,言言……好疼啊,疼……好冷,师尊好冷,言言,言言……”

也只有到了这种时候,玉离笙才会喊痛喊冷。

寻常玉离笙都给许慕言一种桀骜不驯,状若疯狗,时不时发点精神病的感觉。

以至于在许慕言的印象中,三十多岁的玉离笙应该是高高在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草菅人命,心狠手辣,做事无所不用,宁可他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他的坏人。

一个钢筋铁骨,刀枪不入,拥有金刚不坏之身的恶人。

所以,许慕言从来没想过,三十多岁的玉离笙会再一次跌落神坛。

被人从高位上生生拖了下来,按在尘埃里狠狠践踏,将他的傲骨再度一根根折断,碾碎,让他爬都爬不起来。

许慕言从来都没想过,玉离笙有朝一日会跌下神坛,被人折磨成这样。

他从来没想过,师尊会狼狈脆弱到蜷缩成一团,在他面前无助地说自己好痛。

原来,师尊终究还是个凡人,也会流血,流泪,也会疼。

许慕言难以言喻此刻的感受,竭尽全力想为师尊取暖。

他缓缓解开了腰带,拉开衣衫,紧紧抱住玉离笙。

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来抵御外面的霜寒。

玉离笙好似也察觉到了温暖,渐渐安静下来了,筋疲力尽一般,昏睡在了许慕言的怀里。

二人相拥着,倒在了枯草堆上,寒风透过石壁间的缝隙,呼呼地往里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