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竟然被关了禁闭。
许慕言不得不直接上嘴啃,啃了一口,辣得舌头直发麻。
生前他就听人说,若是有了那等隐疾,就得用蒜瓣或者生姜,封进去几天几夜就能好利索了。
许慕言此前琢磨着,蒜瓣太小,配不上他的逼格,现在又觉得生姜过分的大了。
可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好在这玄冰洞除他之外,再无其他人,就是脱了裤子干那种事情,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许慕言解下腰带,褪下亵裤,抓着丑陋不堪的生姜,深呼了口气,而后视死如归一般,往身后一怼。
就那么一下,宛如被刀刃生生劈成了八瓣,疼得许慕言嗷鸣一声,扑跪在了冰床上,滚烫的眼泪簌簌往下掉。
“他妈的,这偏方到底管不管用啊?疼死我了!哎呦,屁股要裂成八瓣了,哎呦,疼,疼死我了。”疼归疼,病总得治罢?
俗话说得好,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疼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对症用药了,管用!
许慕言含着艰辛的老泪,跪趴在地,闭着眼睛把生姜服用进去了,脑子里竟浮现出了些许的画面来。画面里,他好像也摆了这么个朝天撅的姿势,哭得稀里晔啦的,有人死死摁紧他的后腰......
疼,很疼,疼得他哭天抢地的,可摁他腰的手,就是不肯放过他。
许慕言唬得整个人一震,晃了晃脑袋,想要再仔细回想的时候,脑海中的画面却消失殆尽了。
以至于他觉得,方才那画面,是不是原主的记忆。
与此同时,远在清净峰的玉离笙敏锐地察觉到了,手指收拢,咔擦一声,将茶杯捏成了碎渣,低声笑道:“看来是映雪想为师了,也罢,我总归是要去探望他的。”
而后起身,层层叠叠的白袍,宛如怒盛的雪莲,不染纤尘,高洁伟岸。
玉离笙的目光落在面前摆满各种刑具的托盘上,斜飞入鬓的浓眉微微一挑,捡了根细长的软鞭,他掂了掂,还挺沉的。
破空一抽,噼啪一声惊响,若是抽在了许慕言的身上,必定是极好看的颜色。
玉离笙忍不住笑道:“映雪见了,肯定会喜欢的。”
玄冰洞里,许慕言跟死狗似的趴在冰床上,面条宽的眼泪,差点流了两水缸了。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吃根生姜居然这么疼的?
这玩意儿难道不是用来治病的吗?
许慕言记得,生前的时候,听老年人说过的,用生姜和蒜瓣最有用了。
可怎么没人告诉他,这玩意儿用起来这么疼的?
许慕言晈紧牙关,疼得浑身直冒冷汗,哆嗦着手,往身后摸去,欲将生姜取出来。
谁曾想,此前他傻里傻气的。将那生姜推进去太深,根本就取不出来。
反而因为一番挣扎,还越陷越深了,疼得许慕言只想翻着白眼去见阎王爷。
正捶着冰床时,忽听外头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好像有人过来了。
此地算是昆仑山的禁地,坐落在一座荒凉偏僻,鸟都不拉屎的峰头上,寻常是不会有人过来的。
难道说是擅青律假模假样地过来探望他?
许慕言忙扶着腰,从地上爬了起来,哆嗦着手指穿好衣服。
人要脸,树要皮。
绝对不能让师兄瞧见他如此狼狈不堪的样子。
可很快,他又想,反正师兄进不来,穿与不穿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脚步声越发近了,许慕言脚下虚浮,寻思着洞门有结界封着,外头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即便他跟擅青律私底下互相骂对方是个狗比,但表面工作还是得做一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