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没真的对乾元行出那种事来,但修真界最忌讳风言风语,回头一传十十传百,麦秸都能被吹出金条来。

岳宗主更是一拍桌面,霍然站了起来,厉声道:“玉离笙!你说这话是何意?我外甥清清白白,岂容你这般诬陷?”

玉离笙道:“岳宗主何必如此动怒?我也不过实话实说罢了,既然岳宗主不爱听,那便当我从未说过便是了。”

正是这般欲盖弥彰,半遮半掩的态度,令岳宗主更为恼火,当即冷声道:“你有何证据,就敢如此诬蔑乾元?真是好大的胆子!”

玉离笙道:“那你又有何证据?就敢如此诬蔑本座的徒儿?你也真是好大的胆子!”

场上气氛登时剑拔弩张起来,许慕言心里一咯噔,暗道,想不到师尊不仅毒舌,还挺能言善辩的。

有这么一张好嘴,不去街头说书,的确是有点可惜的。

岳宗主气得脸色都开始青了,咬牙切齿道:“何须我说?那事不已经闹得人尽皆知?”

许慕言忍不住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道,那都是原主那个狗比干的混账事,同自己可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此许慕言,非彼许慕言,不关他的事啊!

“岳宗主真是说笑了,彩云镇之事,也同样闹得人尽皆知,何须我说?”玉离笙微微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

许慕言一看他这种笑容,就知道要坏事了,小寡妇这是想杀人的前兆啊。

这个岳宗主真是屎壳郎提灯笼上茅房,找死啊!

第一百四十六章 师兄最近有点猴急啊

一言不合就杀人!

小寡妇早晚要沦为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许慕言有心想出声劝阻,但自己现在也没个什么身份,不好随意开口。

反而是乾元恼道:“怎么说着说着,就说我身上来了?舅舅,好端端的,提什么许慕言?死者为大,提他做什么!”

岳宗主冷声道:“闭嘴!还不是你闯下的祸?来人,把少主带下去关起来,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放他出来!”

“是!”

两个门生应声走了上前,作势要拿住乾元。

乾元一矮身便逃开了,猛然一跺脚,气鼓鼓地说:“我最讨厌舅舅了!”

而后一溜烟就跑了。

气得岳宗主的脸色越发铁青起来。

许慕言见了,忍不住暗暗感慨,真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啊,有人疼有人爱,真好啊,不管怎么任性都行。

只有那些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才不得不自己坚强起来。

要是他敢这么作死,玉离笙早把他弄死了。

许慕言撇了撇嘴,站在玉离笙的身后,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还揣着手手。

岳宗主深呼口气,没在口舌之争上,讨到便宜,让他着实有些窝火。

但也不好在众人面前,有失东道主的风度。

恰好门生过来回禀,说是晚宴已经设好了。

如此,岳宗主便引着众人前往后院入宴。

众人也依次落座。

许慕言知晓师尊不方便同他在人前过分亲近,他也不是什么黏人的小妖精。

索性就寻了个犄角旮旯地,打算吃点东西拉倒。

要不然怎么能说华青宗十分富有,就连门中的婢女,也一个个生得闭月羞花,手里端的碗碟竟然还金光灿灿的。

许慕言等婢女把葡萄放下后,忍不住趁着无人时,伏身咬了一下装葡萄的盘子。

该死的,竟然是真金啊!

连装葡萄用的盘子都是金的,那筷子该不会也是金子做的吧?

许慕言望着手边金光灿灿的筷子,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