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之间都是对玉离笙的嫌弃,以及担忧徒弟会像坊间传闻一般,对玉离笙这个绝色美人存了歪心思。
便呵斥重明君将人赶下昆仑。
哪知重明君脾气还挺硬,非但不肯,还坚持要留玉离笙在山中休养,甚至还跪地相求。
若老宗主不答应,他就绝不起来。
许慕言见了,忍不住再一次感慨,觉得重明君对小寡妇真心不错。
若是小寡妇当真有心,只怕也会被其感化。
后来老宗主见徒弟是铁了心要留下玉离笙,虽然极为恼怒,终究还是应承下来。
但不许玉离笙在重明君的寝殿休养。
而是让人先在后山竹林,整理出一间竹屋,让玉离笙暂且住进去。
还耳提面命,不准重明君随意前去探望,否则便要将玉离笙赶走。
如此一来,重明君只好吩咐座下的徒弟,也就是年少时的秦声去竹屋送饭送药。
一天夜里,秦声因为白日里练剑,忘记给玉离笙送药了,唯恐师尊知道了会怪罪。
赶紧趁夜跑去竹林中,送药去了。
哪知就这么的巧,撞见了不该撞见的。
小秦声站在竹屋外,刚要抬手敲门,便忽见里面人影闪动。
当即便放下了手,站在门外,侧耳去听人墙角。
“你这也太不厚道了,小小年纪怎么听人墙角?”
许慕言忍不住吐槽道,“哪有你这样的?就不怕听见不该听的,见了不该见的?再被杀了灭口?”
身旁的秦声道:“你也看见了,我当时年幼,好奇心使然,遂立在外头偷听。你猜,我都听见了什么,又看见了什么?”
许慕言对天翻了个白眼,他要是凡事都能料事如神,那就不会被小寡妇欺负得那么惨了。
可一听这话,许慕言还是忍不住凑了过去。
毕竟这是在秦声的回忆里,所以许慕言只能通过秦声的目光窥探。
就见玉离笙此时正在床榻上半倚着,身穿白色的袍子,头发半散着。
因为重伤未愈,脸色苍白,可难掩姿色,病弱楚楚的模样,显得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而他的身前,正站着一位白胡子老头,许慕言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这老大爷是谁。
秦声很适时地从旁解释:“这位便是我师尊的师尊,上任昆仑的宗主。”
“原来如此……”
许慕言暗暗心头一沉,暗道,坏了坏了,这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死老东西,深更半夜不睡觉。
偷偷溜进玉离笙的房里做什么的?
不是说瞧不上玉离笙,要把他赶走?
可这架势看着不像是瞧不上,反而像是十分喜欢!
便见老宗主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床榻上的病美人,低声道:“你便是缥缈宗献给魔尊的美人,玉奴?”
这句玉奴一出口,许慕言便知道玉离笙当初在修真界的名声到底有多差了。
就连昆仑山的老宗主都知道,他是献给魔尊赏玩的美人玉奴。
可分明玉离笙是有名字的。
偏偏要被人唤作玉奴!
许慕言听着就好生气,恨不得冲进去,一脚将老东西踹出去。
便见玉离笙缓缓抬起头来,那双深邃冷漠的双眸,泛起了泠泠寒霜,但并未出手伤人,只是低声道:“不知宗主深夜来此,找在下有什么事?”
老宗主道:“自然是来看你,究竟有什么能耐,居然能让秦剑对你如此偏袒,原来如此,你倒是同传闻中说的一样!难怪缥缈宗会将你献给魔尊,以求自保。”
这话骤然一听,也没什么毛病,可仔细一想,难免让人听了心头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