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许慕言大步流星地往屋里走,此地没有床榻,连点家具都没有,空空荡荡的。
走进去之后,反而有十多具棺椁。
上面有好些浮灰,看起来已经存放在此地很久了。
玉离笙一手抱住许慕言的腰,随手掀开其中一具棺椁。
见里面存放着一具保存完好的女尸,便随意将女尸拎了出去,之后将许慕言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棺椁里。
“师尊!我怕!我不要在棺椁里!太黑了,我怕!”
许慕言吓得嗷嗷乱叫,双臂死死勾住玉离笙的脖颈,都急出眼泪来了,顺着面颊滴落下来。
“师尊,不要把我放在棺椁里,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师尊!太黑了,我怕!师尊!”
“不怕,言言乖,师尊在呢,此地没有床榻,地上太凉,师尊怕弄伤了你。”
玉离笙轻声安抚道,顺势抱着许慕言一起躺在了棺椁中,好笑道:“谁敢让本座的言言死,本座就杀了谁!言言还要为本座生孩子呢。”
抬手一掀,那棺材板子轰隆一声,便再度合起来了。
这棺椁里很黑,什么都看不清楚。
原本就只能存放一具女尸,眼下又躺进去两个大男人,自然就显得十分狭窄了。
许慕言勉强能伸开腿脚,可玉离笙却只能弓着腰背。
但玉离笙一点都不觉得这样很憋屈,只要言言不难受就行了。
有了从前,与尸同棺的经验,玉离笙并不觉得挤在棺椁中很难受。
不同的是,从前在棺椁里的,只是一具残缺的,冰冷的尸体。
而眼下,在棺椁里躺着的却是一个活生生的少年。
如此得朝气蓬勃,如此鲜活热烈。
玉离笙的呼吸紧促起来,带着点抑制不住的激动,低笑着问:“可以吗?言言?”
许慕言胡乱地点了点头,眼睛已经眯了起来,只能依稀看见玉离笙的面容。
师尊好像笑得很开心,露出了森白的牙齿,孩子一样,显得得意忘形。
好像占了天大的便宜了。
许慕言也鬼使神差地跟着他一起笑,甜甜地喊师尊。
玉离笙笑道:“喊声夫君听听?”
“夫君。”
“真乖,再喊大点声儿?”
“夫君!”
“你想让夫君怎么对你?嗯?”
许慕言傻傻地笑着摇头:“我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仔细想想。”
许慕言仔细想了想,又道:“疼我。”
“谁疼你?”
“夫君……疼我。”
“哈哈哈,对,夫君疼你,夫君一定疼你,哈哈哈,许慕言,你也有今天啊!你也有今天!”
玉离笙开怀大笑,感觉此生都没这么开心过。
没人知道的。
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这棺椁里居然还藏着两个活生生的人。
玉离笙欢愉且惊喜。
只是这么和许慕言并肩躺在一起,便觉得心里十分满足了。
玉离笙抬手撩了撩许慕言的头发,又捏了捏他发红的耳垂,最后又抬手点了点他的喉结。
将那一点精致发红的喉结,摁得微微往旁边一偏。
手一松,那喉结又重新回到了原位。
玉离笙单手支起半边身子,看着许慕言疲倦地半伏在身旁,乖顺得好像狐狸狗一样。
两条小腿还一翘一翘的,自己把鞋子都蹬掉了,露出了雪白的袜子。
“师尊,我从前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不需要太大,能摆下一张床,一张桌子就行了。”
许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