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没被小寡妇梳过头发。

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也是许慕言从前流尽了血泪,也换不来的温柔。

也不知过了多久,玉离笙才依依不舍地替许慕言把头发束了起来,余光瞥过桌面上的红色发带。

玉离笙问:“这发带是你自己的么?”

许慕言点了点头,实在没敢说,这发带是檀青律送的。

“本座不喜欢这个颜色。”

玉离笙如此道,就好像变戏法一样,从衣袖中抽出一根织金的发带,认真无比地系在许慕言的头发上。

好不好看咱们暂且不提,但这织金的发带,一定比檀青律送的红发带要贵。

许慕言长这么大,没见过什么好东西。

穿书进来后,衣着打扮也都是昆仑山入门弟子的标配。

撑破天了,就是比寻常弟子多那么一两套弟子服而已。

还从来没系过织金的发带。

这玩意儿应该挺贵的,许慕言心想。

但也挺花里胡哨的,居然还给他打了个蝴蝶结……

看来小寡妇的审美差不多也就这样了,许慕言又想。

“焦焦生得真好看,这眉毛,这眼睛……看谁都笑,可唯独见了本座不笑……”

玉离笙自背后,两手摁着许慕言的肩膀,凑过脸去,温热的呼吸洒满了他的颈窝,还参杂着淡淡的雪松气味。

“焦焦,本座到底哪里做的不好,让你如此怕本座?”

许慕言:“……”

还好意思过来问他哪里做得不好?!

自打他穿书以来,小寡妇有干过任何一件人事么?

把他打得跟鳖孙似的,扯过头发甩耳光都是轻的,轻的,轻的!

但凡不是个傻子,被人那般虐待过,多少都得有点心理阴影罢?

许慕言觉得自己之所以还敢过来继续完成任务,有很大一部分在于,他是真的想回家。

还有一小部分在于,他想亲眼看看,小寡妇最后是怎么死的。

当然,这种话在心里憋着就好,许慕言万万不敢当面说。

不仅不当面说,还刻意装作一副懵懂天真的傻样,低着头嗫嚅道:“我……我天生胆儿小……”

“哦?天生胆儿小?”

玉离笙的目光宛如实质一般,渐渐往许慕言的身下移去,最终落在某一处,似笑非笑地道:“常言说得好,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虽然胆子小,但你……呵呵,那是真不小。”

许慕言嗖的一下,俊脸就红了,结结巴巴地道:“常……常言是谁?他怎么知道我……我不小的?”

玉离笙:“……”

“你别看了!”

许慕言实在受不了玉离笙那般明目张胆的眼神,下意识抬手一捂,红着脸道:“不许看!”

“不许看?你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哪怕是任何一条缝隙,都被本座扒开看过了,现在却让本座不要看?”

玉离笙低声笑了起来,抬手勾住许慕言的一缕长发,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低声道:“可惜了,昨晚外头太黑,你又一直闭着眼睛,否则真应该让你亲眼看一看的。”

“当时,你的脸很红。”

“你的声音好像黄鹂鸟,细细的,甜甜的。”

“你流的汗水是温热的。”

许慕言不是没听过小寡妇说这样的话,从前还听了不少羞辱人的。

原本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小寡妇时不时冒出的戏弄。

可真当他听见了,又忍不住咬紧牙关,脑海中渐渐浮现出昨夜的场景。

他被小寡妇正面抱在怀里,抱得很紧,一路上都不曾分开过。

在荒郊野